而与此同时的国师府君不言,原本午后临窗假寐的他,霍然睁开了眼眸,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怎么了?”
不远处的沈琼枝立刻察觉了他情绪的变化。
君不言道:“一万两,没了。”
“这不是好事?顾玉书把符箓用在桑青身上了?起效了?”沈琼枝反而有些兴奋地问,这样是不是就说明,顾家祖坟的麻烦没想象中那么难?
“不,你想多了,符箓没有起效果,而被人为撕坏的,上面的玄术还在,应该是桑青撕了的,”君不言道。
“桑青?撕了?”
沈琼枝露出震惊的表情,看来符箓不光没有管用,而且顾玉书应该已经被识破了,恼羞成怒的桑青会杀了顾玉书吗?
糟了,顾玉书有危险!
沈琼枝正要往顾家赶,就被君不言拉住了,道:“不用去了,顾玉书应该没事,我在他身上下了命符,他现在似乎除了有些难过,没什么生命危险。”
“他难过什么?是为顾家祖坟下面的东西忧心吗?”
“不,为那一万两。”
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啊。
“那如今,算是变相确认,桑青肚子里的邪祟与顾家祖坟更下面的东西有关系了,我们该入宫禀报陛下。”
沈琼枝有些凝重地道,都说人多力量大,这事不是他们一大司能单纯扛下的。
说完,二人便入宫去了。
顾家这边,顾玉书如今是当真再也不敢试探桑青了,与他安安稳稳地表演起了深情,同时内心又充满了不安。
深夜,顾玉书做了一个噩梦,梦到顾家全都死绝了,遍地尸体,吓得他猛然睁开眼,就见桑青坐在黑暗里就这么笑盈盈地望着他。
“玉书,你做噩梦了?”
顾玉书点头,然后将桑青拥入怀里,道:“我梦到,你又离开我了。”
“傻瓜。”
桑青露出甜蜜一笑,竟是她与顾玉书自相识以来,最有幸福感的时候了。
顾玉书有些绝望地闭上眼,没办法,人生如戏,以后就全凭演技了。
而另一面的沈琼枝与君不言,入宫后也是没什么结果的,因为现在顾家祖坟的问题,除了表现在桑青身上的邪祟外,竟是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说白了,顾家祖坟,就是个马蜂窝,你若不理它,大约他也不会轻易爆发,就像个定时炸弹,可你一旦触发,会引起怎样的反弹,谁也不知道。
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所以最后商讨了一番后,周武帝的建议还是,先让老祖前去顾家祖坟看看,尽量收集到绝对多的线索后,再做行动。
毕竟北山距离京城很近,上次的北山祸乱还犹在眼前,实在不该轻举妄动。
当然,经历过上次的北山之乱后,那里附近也看不到太多人了。
沈琼枝闻言,也只能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周朝皇室啥都好,就是有点废老祖,老祖如今应该才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还在忙着给不肖子孙奔波。
怪不得每次看到老祖,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这事也确实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