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争流却不信的道:“如今满京城,谁人不知,我妹妹是因为得罪了你护国侯才会连遭厄难,才会落到这般下场?”
沈琼枝啼笑皆非,“我发誓,她残害妾室凶杀婆母,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顶多就是在酒楼,纵容手下,伤了她几分面子而已。”
“我不相信。”
“你爱信不信……”
“争流,你在胡说什么呢?”这时,魏侯走了过来,一脸不悦的看了魏争流一眼,道:“你妹妹是什么样子的性子,旁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吗?她的下场,都怪我们的纵容,你也知道如今魏家是什么样子,别让你祖父走的不安心,葬礼结束之前,不要在这个家提起她的名字,此事与护国侯更是压根没有关系。”
说完,魏侯就将魏争流拉走了。
灵堂处,隐约还能传来那铁棺材叮叮咣咣的撞击声,如今女眷已经不敢在里面的了,多是魏家父子守着。
如此时刻,魏争流还在因魏蓝雪,前来质问沈琼枝!
看样子,若是后面魏蓝雪被问斩,他还要恨上沈琼枝吗?
有时候沈琼枝自己也很无奈,遇到的都是什么人。
葬礼第一日还算无事,但魏家葬礼闭门谢客的行为,还是在京城被议论纷纷,都说是魏家得罪了沈琼枝,连老侯爷葬礼都不让人上门。
护国侯一大司当真是只手遮天啊。
沈琼枝听到这则流言的时候,也是不禁面部抽搐,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人呀!
葬礼第二日,那铁棺的撞击声明显要比第一天更大了,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守在周围,沈琼枝劝魏侯一家,要不先躲起来。
既是择亲而杀,他总要去找你们的。
但魏侯却只让女眷走了,他不走,“做儿子的,怎么能让老父亲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呢,兄长们小时候,父亲不管多忙都是要带在身边的,我怎么能走呢。”
这是属于他们魏家的父子情谊,外人不好插嘴。
或许,这铁棺当真能拦住呢。
好在这铁棺,一般夜里才会撞击的很频繁,白日到没那么大动静了,沈琼枝检查了一遍玄铁棺,发现连一处凹凸都没撞出来,才算放心。
时间,转眼到了第三日。
一大司与魏家众人都如临大敌的等待着,但天黑以后,原本应该剧烈撞击的铁棺,反而没什么动静了,只偶尔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怎么回事?难道,魏老侯爷累了?”
燕子川小心翼翼的问。
谢婉华也跟着熬了三日,今日显得尤为紧张,道:“司守大人,不知为何,我有些不安,你知道的,我的玄术是灵狐血脉,灵狐是有灵性的,对未知总是格外敏感……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害怕。”
宋藏道:“抗过今夜,明日就下葬吧。”
虽然魏老侯爷这个样子,纵然下葬也是不安心的,但已然是没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