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机立断,就跳上了小船,然后以玄术推动,小船立刻离开了岸边。
沈琼枝的目光死死盯着那鬼气,如果君若常的鬼气,始终不肯罢休,还要沿着河水追赶,那今晚他们俩还真是要有大麻烦了。
好在,那鬼气一触碰到河水,竟仿佛触碰到更恐怖的东西一般,竟全数缩了回去。
“真实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俩却偏偏进去了……”
君若常发现沈琼枝和君不言,上了那条船后,果然没有继续追击了,准确的说,他是不敢了,因为他也怕那条河。
所以便这么说了一句,就撤走了,因为他知道,沈琼枝和君不言活不成了。
死在他手里,或许二人还能舒服点,蠢货。
静谧的水面上。
天地都是漆黑了,远离河岸后,也看不到点点光亮了,于是就彻底化作了漆黑。
君不言点起了火折子,成了二人之间唯一的光。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玄界的尽头吗?”
君不言喃喃,此刻暂时没了危险,他望着眼前的烛火,又露出了伤怀的表情。
沈琼枝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能带回你母亲的魂魄,我找到以后,她问我你过的怎么样,我就告诉她了,她很高兴,然后就在我面前散了魂魄,还说,她一直都在怪自己,没有坚持下去,如果她当时肯在坚持一下,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我不怪她,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她,我只是怪我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现在才来……”
前一刻还在情绪稳定的君不言,忽然在沈琼枝的面前哭了。
傲娇的国师大人啊!
“你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沈琼枝小声道。
谁知君不言反倒一擦眼泪,不哭了,说:“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在听听母亲给我唱的歌谣,可惜……”
“我去的时候你母亲一直在唱,不嫌弃的话,我唱给你听啊?”沈琼枝感觉自己在努力弥补错误,却忘了自己好像五音不太全的事实。
“好,那你唱。”
于是沈琼枝学着君不言母亲的哼唱旋律,开始给君不言唱歌,但是……她唱的真的好难听啊。
难听到,君不言根本入不了思念母亲的戏里。
“别唱了,”我怕我母亲会诈尸。
“哦。”
沈琼枝忽然又想到了别的,从身上找出了一只发钗,递到君不言的面前,“这是你母亲散魂前给我的,想来应该是要给你的。”
“我母亲,就是君家拐来的囚徒,她能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呢?”
君不言自嘲一笑,但当看了一眼那发钗后,露出奇怪的表情,因为记忆中,他从来没见过母亲带这发钗,送葬的时候也未曾见过。
托了君不言,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体质福气,他几乎敢肯定,他没见过这发钗。
难道,这便是母亲自己真正的私有之物,准确的说,能被带在魂魄里的实物……这该是一件法器。
他接过发钗,果然是一件法器,至于做什么用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