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娥避闪不及,被崔珏一下子点住了穴道,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反剪。
崔珏从她手中挑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问道:“这位天使,敢问这是什么?”
大宫娥面色不改,“我本来在为贵妃娘娘挑选银针,作为崔大夫施针所用。可见贵妃娘娘体弱,一时慌了神,便迎了过来,却不想忘记拿走手上的银针,还让你误会了!”
此时,蔡贵妃伸出苍白的玉指,似乎要拉住大宫娥,语气悲切,“崔大夫,切莫怪她!她也是关心则乱!白鹭自小便跟着我,断不会害我的!”
齐赟看见这一方床榻,瞬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脸色也黑了下来。
他把刚才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听那蔡贵妃的话,而是冷下脸问那宫娥:“你说你刚才正在摆弄银针,因此忘了手上有这等利物。可是万一伤到贵妃,你有多少都要命够赔?”
大宫娥手不能动,只能艰难跪下,“陛下,奴婢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只是,奴婢真的是无心之失,还请陛下明鉴!”
蔡贵妃珍珠似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握住齐赟的手,“陛下,白鹭真的与我并无二心!我这些年身体不济,亏得白鹭心心念念照顾,她怎会害我?”
齐赟扶住她,“你且先休歇着,我来问个清楚!”
崔珏没有看向他们几人,而是仔细研究这根银针。
银针长约三寸,大概就是一个女子中指的长度,宫娥将银针隐藏在自己的指腹一侧,自然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而这银针万一刺入贵妃的肺部,有可能会触得她吐血,达到一定深度,便会让她窒息身亡。
齐赟看向白鹭,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害贵妃贵妃?药里的毒药是不是由你所下?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白鹭痛苦地挣扎着,拍打着齐赟的手,却也说不出话来。
崔珏突然跪下,“陛下,此银针虽然细长,但是材质偏软,想要扎进贵妃体内实属不易。我不知这位天使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想要伤及贵妃,恐怕是不可能,还请陛下饶她一命!”
蔡贵妃和白鹭都惊讶地看着崔珏,似乎没想到他会求情。
齐赟却并不愿意受制于乡野游医,而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身带银针闯入我与贵妃之间!这银针再软,也是个利器!伤了贵妃不说,要是对朕起了什么歹心,又该怎么办?我不能留了此人!”
蔡贵妃听到这话,吓得赶忙起身,“陛下,求您饶了白鹭一命,她是我自小亲如姐妹的玩伴,父亲和舅舅让她照顾我多时,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可是她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白鹭的胫骨已经被折断,头歪在了一旁,眼睛和空空的看着面前的齐赟。
齐赟甩手将她撇在地上。
看见眼前这一幕,蔡贵妃实在受不了,惊叫一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