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和神曹领命之后,迅速消失了。
包拯也向蒋歆告辞,“蒋侯,我现在仍未魂归地府,所以不便再插手此事。我得回到阳间,阻止于县令胡乱判案,免得冤枉了好人,害了一条性命!柳姑娘,你且安心在这里,油流鬼带着你可在孟婆堂暂时居住。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告诉蒋侯,我们定会为你做主!”
柳金婵听到事情有希望妥善解决,立刻俯身便拜,“多谢二位,多谢二位!小女子虽然已经命丧黄泉,但是我表哥还能留得一线生机。二位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
蒋歆和包拯听了这话,全都无言以对。
包拯最后还是沉默地拱了拱手,再次由谢必安带回了人间。
回到人间之时,已是天色已是大亮。
包拯吩咐展昭带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去捉拿李保,并且要他们将李保家仔细搜查一番。
他自己则拿出官印,与公孙策前往县衙,准备重审此案。
天色大亮,县衙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
颜查散跪在大堂之中;而包拯坐在主位;他的下首坐着本县的于县令。
此时于县令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冷汗,他不停地擦汗。
包拯一拍惊堂,两边衙役高喝一声:“肃静!”
包拯问道:“堂下之人,速将案发当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讲来!”
颜查散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学生是本县秀才,名叫颜查散……”
他将当日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一番。
周围百姓窃窃私语,纷纷表示:这明显是一桩冤案,也不知这县令是怎么判案的!
于县令继续冷汗直流,想要拍一拍惊堂木,却发现惊堂木在包拯的手里,只得干笑两声,不敢再说话。
说话间,王朝、马汉押着一个细瘦的年轻人走进县衙。
瘦子眼看着这阵仗,吓得腿软,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包拯问道:“堂下来者何人,姓甚名谁?如实报上来!”
瘦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小人名叫李保,是松庐县人,眼下不知为何被二位官差大哥给带了过来……”
包拯冷哼一声,“七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李保眼睛转了转,“七夕那天我啥也没干,就是在晚上的时候去了喜鹊桥,看了一会儿花灯。可是,当天狂风大作,卷得行人都乱跑,我害怕别人踩到我,所以赶紧回家了!”
包拯知道这是死鸭子嘴硬,继续问道:“当日你可见过你的同乡柳金婵?”
李保一愣,赶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可没见过!那小妮子平时对我很是不耐烦,我可不敢招惹她!没见过!没见过!”
这时,展昭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将一包物品呈在包拯的案前。
包拯仔细看了看,与柳金婵在地府与他所说完全一致,于是问道:“李保,你既然说你没有见到柳金婵,为何家中会有她的物件?”
李保的眼珠子转了转,狡辩道:“我刚才说谎了!那柳金婵对我不是不耐烦,而是对我芳心暗许,这些物件都是她送给我的!”
听了这话,柳家父母怒极攻心!
柳母大声呵斥:“你这无赖!我姑娘简直恨你入骨!你像那附骨之蛆一般,对她纠缠不休!你几次来我家捣乱,我们都将你打发走了,你仍然不知悔改!
“再说,那里的小荷包是我早晨才给她绣好的,作为今年七夕节的礼物。你既然没见过她,又怎么会有这个荷包?”
包拯看了一眼柳家母亲,发现这妇人心事缜密,说话伶俐,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之处!
李保张口结舌,不能回答。
张龙、赵虎又叫来了几个临街的小贩。
那几人都说,七夕当夜见过李保从喜鹊桥附近匆匆跑走,只是不知因为什么。
算时间,正是柳金婵遇害之时!
李保听到这里,还想狡辩,可是又不知说些什么。
包拯耐心用尽,便唤来衙役,“李保巧言令色,隐瞒罪行,重打二十大板!”
李保任由如铁塔般的张龙、赵虎将他绑在长凳上,退下亵裤。当他看见衙役拿出的不是竹条,而是那重达十数斤的铁头杀威棒,立刻吓得屁滚尿流,高声大叫:“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包拯看了一眼,张龙、赵虎二人心领神会,只是将裤子给他提上,却并不把他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