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禅把李奉渊拉到一边,偷偷摸摸地同他道:“好兄弟,待会儿开宴瞭,你得跟著我,替我挡著点儿酒。”
李奉渊听得这话,有些可惜地摇瞭摇头:“不成,菀菀不让我喝酒。”
杨修禅正需他为自己两肋插刀,哪想他开口便拒绝瞭,急道:“怎麽不能饮?上回祖父大寿,我见你陪老头子喝瞭一碗又一碗,著实海量,姝儿不也没恼。”
他搂住李奉渊的肩,回头看瞭眼那一堆闹哄哄提溜著脑袋大的酒罐子等著灌他的流氓兄弟,压低瞭声音道:“你得替我挡著,不然今夜我连房都圆不瞭!”
成婚之日不能圆房是有些惨,李奉渊也跟著他回头看瞭看,想瞭想,问道:“你族中这麽多兄弟,随便拉上两个替你挡挡不就过去瞭。”
他说得简单,杨修禅摸摸鼻子,心虚道:“你知道,我族中兄弟大多都已成瞭婚,之前他们成婚时我跟著‘劝’瞭几杯酒,眼下他们就等著今夜报複我呢,巴不得我连新房都没进便醉得不省人事。”
李奉渊看他如此,微微叹瞭口气。
他朝四周看去,瞧见不远处和杨惊春笑著说话的李姝菀后,向著那方抬瞭抬下颌:“你去同菀菀说,她若准瞭,我便替你挡。”
旁人惧内惧得藏藏掖掖,他惧妹倒是惧得坦坦荡荡。
偏偏杨修禅竟也不觉得奇怪,杨修禅得瞭他这话,用力拍瞭拍他的肩,转头就去找李姝菀瞭。
“姝儿!”杨修禅快步朝李姝菀走去,李奉渊站在原处,看著他拉著李姝菀不知道嘀嘀咕咕说瞭什麽。
说著说著,李姝菀侧目朝李奉渊的方向看瞭过来,然后又收回瞭视线。
片刻后,杨修禅笑著走过来,道:“妥瞭!”
李奉渊微一挑眉:“行。”
婚宴开席,如杨修禅所料,他傢中哪几个偏房的兄弟一杯接一杯地上前劝酒,李奉渊两隻手一张嘴,帮著拦瞭,但没怎麽拦得住。
不知道杨修禅当初是怎麽灌的他族裡那几个兄弟,那几人一人手裡拎著隻酒壶,隻要杨修禅手裡的酒杯一空,立马就有人替他满上。
李奉渊帮忙挡酒,几人对他一视同仁,李奉渊的杯子也几乎没有空著的时候。
饶是酒仙也架不住这麽一刻不停地灌,二人撑瞭半个多时辰,喝得头晕眼花,实在撑不大住瞭。
又一杯下肚,李奉渊和杨修禅对视瞭一眼,杨修禅瞭然,找瞭个如厕的借口,扭头遁瞭。
李奉渊端著酒杯拦著他那几位流氓兄弟,继续与他们周旋,等衆人等瞭半天不见杨修禅回来,这才反应过来新郎早已经溜进新房瞭。
其中一人醉红满面,大著舌头喊:“新郎溜瞭……走,闹、闹婚房!”
衆人闹烘烘朝著新房的院子去,李奉渊抱臂站在院子门口,独自拦住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