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塘 作品

第 287 章 我知道你是谁


 214.「我知道你是谁」

 事实证明,乖乖听话可以减少大量的生活摩擦。

 在我答应和夏洛克交换委托任务之后,他心情好了很多。

 看到他心情和缓,我也高兴了不少。

 不过,我现在仍然不知道的是——他是因为相信了我的说辞,还是因为他成功地让我远离了这个可能和莫里亚蒂教授有关的任务。

 可是他不追问,到底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我根本不可能说——我接受委托是因为莫里亚蒂教授会在这案开始暴露身份,且当众刺死怀特利议员而成为英国公敌。

 等等,这么一说——!

 夏洛克会和莫里亚蒂教授的犯罪卿直接对上。

 这怎么可以!?

 我怎么可以因为夏洛克的坚持而忘记了我还有任务在身?

 我这个笨蛋!

 怎么办?

 我怎么挽回?

 焦虑就像是潮水一样瞬间覆盖在我的心头。我感觉自己此刻就要溺毙在愧疚和慌张的沼泽之中,无力也无法逃脱。

 我下意识地往客厅方向望过去,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夏洛克的余光就已经捕捉到了。他甚至跟着我的方向看了过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

 此刻的我跟在走钢丝有什么区别?

 把握不了平衡的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习惯正面硬杠,只会自己偷偷解决的我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掩过饰非,粉饰太平。我强装淡定自若的样子,平静地说道:“没事。”

 夏洛克眉头微微一挑,像是在怀疑我的回答。

 为了避免他继续追问,我抢先一步说道:“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夏洛克现在对我的学业也很看重,如果知道我要学习,他一般不会继续打扰。这几乎算是我脱身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果不其然,夏洛克淡淡地“嗯”了一声,放弃了追问,转头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带着侥幸的心理,我立刻回到房间里面。

 然而,当我回房间,把门给关上之后,那份对莫里亚蒂教授的愧疚之情,对自己无能的表现的悔恨之情,以及对未来的困惑不安立刻又盘踞在我心间,让我肩膀都非常地沉重。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握拳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持续了三四秒。这个时候的我脑袋不仅空白,肩膀还越来越重。我突然意识到,我要被自己的罪恶感拖进地狱了,于是应激地开始疯狂地做心理建设。

 事已至此,我也无力挽回,那我就要勇敢面对。

 从今天开始,我要学会拒绝内耗。

 我要成为一个更乐观开朗的人。

 对,这件事不关我的事。

 这怎么能怪我呢?

 对,不怪我!

 对!

 默念了十几秒「不怪我」之后,我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和肩膀

 ()?(),

 好好地安慰自己“其实已经尽我所能”之后()?(),

 勇敢地开始翻开讨论课的作业集。

 因为明天要考小考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

 这学期的讨论课有一门统计学?[(.)]???$?$??()?(),

 是在老教学楼的电脑房里面进行的。每周前20分钟做测试题()?(),

 测试成绩作为总成绩的百分之十。最终小考成绩总和会四舍五入,不保留小数点之后的数字。

 据说,题目是在题库里面抽取的,所以哪怕是从其他已经考过测试题的学生要到了题型和答案,也不一定能在小测试上拿到满分。

 这都是卢西安告诉我的。

 我最近越来越感觉到卢西安在人脉经营上的变化,可能是他在这大半年前成熟了很多。反倒是我似乎没有一点点进步。

 我认为这是我的性格缺陷,因为我本心上是希望我可以交到很多好朋友,也喜欢热闹,可是我又不爱社交,感觉会很累。更别说,我居住环境和兼职环境已经足够满足我的社交需求。

 只是我有时候也会想着,我还要不一样的东西,能够让我和某个人,或者某个事物有更强烈的联结感,让我不至于觉得,自己有时候会像是游离在世界边缘似的。

 这种想法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我开始变得更加贪婪了,那就是因为我最近事情不够多。

 再又或者,这是因为教授不再写《小行星力学》,我开始对生活的激情都下降了很多。这就有种看了一部完结的电视剧带给自己的空虚感,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消失了一小块。

 其实,我隐隐觉得,教授好像真的不愿意继续写了。

 唉,好痛苦。

 我来回摸了摸电脑笔记本,发现自己根本学不进去,干脆翻开夏洛克接的委托内容。

 听说这是麦考夫在周末给的委托。

 这不禁让我怀疑,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除了工作这种刻板冰冷的模式之外,没有更温存一点的方式吗?

 死者是莫兰勋爵,作为英国海外发展部长,同样是上议院的重要成员。在mi5破解恐怖组织的预告时,意外发现用来做预告的手写信是莫兰勋爵的亲笔信,并由此展开了调查,结果发现他家中有一滩血。

 经过鉴定,这都是莫兰勋爵的血。

 此外,这血量据估测有2100~2400毫升之间。

 这里可以科普一件事。

 一般来说,当失血量超过1200毫升,就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生命濒临危险。而血量高达2000毫升,足够称之为「致死量」。

 接手的警方这边已经初步判定「莫兰勋爵已死」。

 由于这位世袭贵族并没有经常在新闻媒体上露面,加之不想引起社会恐慌,又或者有其他政治考量,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多余的人注意到这位莫兰勋爵已经遭遇不测。

 至今民众大部分的目光都在未来的国会立法上。

 重新回到图片上,照片上呈不规则圆形的血水并没有带出任何喷溅或者涂抹的痕迹,无法证明有任何搏斗或者争执的情况。

 我个

 人来说是,不赞同「人现在已死」的结论。

 ↑想看白沙塘写的《我在贝克街当夏洛克室友》第 287 章 我知道你是谁吗?请记住.的域名[(.)]↑?↑*?*?↑

 ()?()

 试着想一下,如果人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而歹徒出于未知原因将尸体带走,那么这个时候的尸体相当于没有被拧干的毛巾,除非是在移动尸体之前就确定血水不会再往外流了,否则很难把犯罪现场做得那么干净。()?()

 除非有人事先保存了大量的血液。()?()

 可是,换句话来思考,就算不讨论血液保存的手法会对血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捐血的角度来思考,成年男性一年捐血次数不能超过5次。如果每次量都在400毫升的话,这位议员死遁计划至少在一年前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