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我突然有个错觉」
我们会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坐飞机去美国波士顿。
其实我们也可以推到第二天再出发,或者今天晚上才出发。因为我还想着约麦考夫见一面,而约见的时间也不会耽误他上班。
可是,赫德森太太说到那里的时候,还是要先休息一天,才能有精力去准备比赛。
我觉得,赫德森太太说得很对。
像是我以前参加棋赛的时候,也都是会提前一天熟悉比赛的环境,否则会不自在。而我自己会因为新环境而吃不下一点饭,往往是一比赛完就立刻回原来的城市。我在棋院宿舍里面,才会觉得饿,随便扒点饭,就回床上睡觉。
我确实不习惯陌生环境。
话说,我也没有特别想以前的事情,但是一想起棋院的时候,还是能觉得棋院的生活其实很规律,就很舒服。
平常参加比赛之余,就是日常打谱,跟前辈同辈后辈下棋,不断地开拓棋路。前辈们讲哲学,同辈讲棋路,后辈讲破局。
一般来说,只有生活无忧的人,才不用思考下棋之外的事情。
很多同辈因为升段前工资比较低,也会去开班教人下棋,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尤其是教那些有钱人的话,他们出手很大方,也不在乎孩子能学多少,只是培养个兴趣爱好而已。这批学生很好赚钱。我以前也教过这样类似的学生,年纪比我小,性格很好,但不愿意跟着学,每次去,他都是想跟我一块玩而已。这种教起,我不教了。为了赚钱,我换了个路子,打各种比赛。一开始,我劲头比较猛,也愿意挤名头,早年幸运,成名很快,所以赚奖金,接商务也很顺利。
可接触的人多了,我一些不合群的生活习惯就显露出来了。
那时候,我也有不少的声音在说我很怪。在这个考究天赋和才能的圈子里面,说人怪,反而就像是在标榜棋手个性或者天才似的。再加上,媒体记者也喜欢这类的题材,越怪越有争议性,越容易吸引观众的目光。
我有一段时间对此还挺沾沾自喜的,甚至也会跟着大众的想法走。
后我是不是不正常之后,我才觉得,这类评论不太好。不过,很多生活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现在我也有新的生活模式了。
事实上说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但是我还是在早上问了上午能和麦考夫见面吗?然后,他回我说「可以」。
于是我就去商业街买了日式轻乳酪蛋糕。
这家是在网络上在做宣传。
我之前留意过,但从来没有买过。
它们家还在做玛德琳小蛋糕,就是那种贝壳形状的蛋糕,也可以简单叫「贝壳蛋糕」。它的口味有原味、草莓、抹茶和巧克力。我想了想,也挑了一些打算在飞机上分给大家吃。整个轻乳酪蛋糕性价比很高。价格对比起某些手工巧克力店来说,只要不到20英
镑而已。
我提着蛋糕?()?[(.)]4??╬?╬?()?(),
先去读书俱乐部里面的会客室里面坐着。
在等麦卡夫的时候()?(),
我顺便再扫了扫昨天看过的彩蛋。那其实就是几则四格漫画。其中有一个是麦考夫的。
麦考夫在动物拟人当中就是一只狮子()?(),
作为萌系大狮子()?(),
它经常是坐在象征着自己动物之王的宝座——大树桩附近睡觉,偶尔就是用手撑着下巴在思考发呆,顺便打哈欠。
彩蛋有点童话风。
有一天,狮子麦考夫正在打哈欠,看到一只黑猫旁边多了一只小松鼠,于是朝着小松鼠的方向叫了一声。小松鼠也没有多想,就走到狮子的面前。狮子对着它的方向张大嘴巴,似乎是要威吓它。然而,这个时候,松鼠突然把头伸进了狮子的嘴巴里面。狮子被松鼠这个动作懵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自己没有动弹。
这段彩蛋是没有对话的。
【麦考夫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好可爱好可爱】
【大家萌萌的】
【麦考夫果然是狮子!哈哈哈我猜中了】
【大英帝国的代表性动物就是大狮叽呀,在英国国徽上也有两只狮子,狮子也有支持者和守护者的意思在,和麦考夫的形象正好合得上。】
我其实对这一段彩蛋是看不懂的。
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情节还与正片挺脱节的。一般来说,所有的故事要么是有寓意,有暗示的,要么就是已经发生的,作为增补情节而用,可是这故事情节让人猜不透这里面是什么含义。
我一边等,一边靠着沙发坐着,翻手边的书,发现上面写着一句话「好的棋手总是好运」。这句话是那个13岁就成为了古巴国际象棋冠军的何塞·卡帕弗兰卡说的,跟我们华夏那句「强者运强」一个道理。简单讲,都是说强者运气都不会差。
我想起上次意外猜到艾琳的手机密码,就觉得自己真的运气到了。我以后应该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弹幕上也跟着我对夏洛克的推理一阵分析,都觉得我确实是抓到了什么关键,才能够正确推断出来的。有人甚至真的去翻漫画前面,看到了婕米修补的华夏画确实挂在她全是欧洲风格装饰的客厅里面。不过,讲真吧,我觉得我这种推理是用结果起来,只不过是牵强附会。
如果看过江户川乱步的《一张收据》的话,恐怕就对我此刻的话深有体会。
对比起弹幕说的「侦探」来说,「我只是个空想家而已」。
我看着古巴棋手那句话,正要合上书,突然发现那句文字不是印刷上去的。因为字母最后有一个小小的突出的墨点,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人真实手写上去的,漂亮得不可思议。我都不知道自己要练多久才能写这种字,思维正在发散过程中,麦考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喜欢的话,这本书你可以借走。”
他是关上门的时候才说话的,因为俱乐部有个规定,那就是内部不允许交谈,得在特定的房间里面才可以聊天。
我第一个反应是
,“麦考夫先生,这本书是你的吗?()?()”
我甚至连书名都没有读,只是随便翻了一下周围的书。说着的同时,我顺势翻过来看了一眼,从封面不是与国际象棋相关的任何内容,而是一本与历史学有关的书《希腊化史》,看编号还分了3卷。我这才想起来,之前我和麦考夫有聊过一次,他提过他一年看至少250本书,在每本书上,他都会有自己的批注。
麦考夫对这个问题并不算太热衷,这种对他而言只是废话文学中的一种。于是,他问我说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的目光很冷淡,一瞬间就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他的防备,也知道他那么果断地答应,可能有其他目的,可是我还是把装在盒子里面的奶酪蛋糕提了提,“我来请你吃蛋糕的。()?()”
麦考夫坐在我对面的椅子,双手交拢放在膝盖上,并不买账,说道:“你可以说得再明白一些。现在既不是某个节日,也不是某人生日,为什么突然做从)?[(.)]??#?#??()?()”
麦考夫单刀直入,“联想到最近的事件,你在心虚什么,就更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