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根强被抓,叶红缨也就停了下来,也被带到人群前面,气喘吁吁的,她终于扔掉了大喇叭。
几个领导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孙科长开口的,“白根强,我现在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大礼堂的那场火是怎么回事?()?()”
白根强刚才脸色是绿的,现在是惨绿,绿的都有点发青了,他脑子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脑子已经完全成了一团浆糊,一时半会找不到借口了。
当然,他也在赌,赌叶红缨只知道一点皮毛,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想听听叶红缨是怎么说的,然后针对性的狡辩。
所以白根强在一阵支支吾吾之后,把头耷拉下去,开始装死。
“叶红缨你来说,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孙科长又把视线转向另一边的叶红缨。
叶红缨头发乱糟糟的,辫子早就不成样子了,衣服上还沾染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机油,狼狈的像换了个人,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就说,“之前大礼堂的那场火灾,你们保卫科调查之后说是线路老化,但其实不是那样,是有人在故意放火的,凶手就是白根强。”
“这里我要打断一下。”孙科长抬起手掌心向下,这是个暂停的手势。
他提高声音说,“当初我们保卫科在火灾现场检查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怕引发恐慌,我们没有公布消息,只是跟领导报备过,这么多天以来,我们一直在追查火灾的真正凶手。”
保卫科就是负责保护厂子职工安全和维护厂子治安的,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发现不了,职工们难免心里要泛起嘀咕,会怀疑这些草包真的能负责自己的安全吗?
经过孙科长这么一说()?(),
好多在心里嘀咕的职工们?()??*?*??()?(),
也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他们要继续等待真相。
孙科长说完之后看了一圈()?(),
看大家的表情都很淡定,这才示意叶红缨,“你继续说,你是怎么发现白根强是凶手的,有证据没?”
“白根强当初放那一把火,就是为了立功,他在火灾里头把于主任救出来了,后来大家伙儿不都夸他有情有义吗?为了这事儿领导们还当众夸奖他,我呸!他就是故意的,踩着别人往上爬,那会儿他铆足心思想当车间小领导,才计划了这么一出……”叶红缨跟胡寡妇唇枪舌战了一番,又打了一架,还跟白根强你追我赶的在车间里到处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说起话来也不怎么灵光。
她说上一段话,就得停下来想一想,组织一下语言。
就在叶红缨停下来思考的时候,旁边突然想起一道破音的嘶吼。
“疯子!疯了疯了!你们大家可别相信她,叶红缨这娘们疯了,她就是在诬陷我,我是冤枉的啊。”白根强脸色苍白,吓得上下牙都在打颤颤,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喊叶红缨疯了,“你们不能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就这么冤枉我,我承认在男女关系上我做的不对,但不能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更何况是叶红缨勾引我的,我没有放火!”
他倒是嘴硬,但叶红缨立刻爬起来给了他一个耳光,声音尖锐的喊,“你才是个疯子,到了这会儿你还想抵赖!”
“你胡说八道!”白根强的手被捆着,没办法还手,只能怒吼,“你有啥证据证明我放火了?”他那会儿是趁着天黑透了才过去的,根本没人看见,只有一个人证,也被他打理好了,这事儿做的隐蔽,这是他最大的底气了。
叶红缨也回头吼了一句,“大礼堂起火是因为你剪断了电线,电线耷拉到窗帘上点燃窗帘,然后烧着了舞台,我说的对不对?你还敢抵赖!”
她喘了一口粗气,忽然表情有些狰狞的笑了出来,“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没人能发现是不是?哈哈哈,那天晚上你剪完电线是不是发现被一个老头看见了?那老头是厂子里负责看守钢材的老头,出来撒尿正好碰上你捣鬼,就在窗户外面看完了你剪电线,你出出去,是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根强的脸色已经不像个人了,比鬼还要白上三分。
而且,他浑身都开始打摆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