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冈差点都被说服了。
可是……
“兄弟，你进公司之前都不做攻略的吗？咱们市场部的主管现在空缺，只有两个副主管，现在正打的头破血流，争主管的位子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赵毅真觉得这不怪自己啊，哪知道这公司这么多破事啊。
“那另一个副主管叫什么？”
“……郑希成。”
“哦——郑主管！”赵毅一乐。
这俩人可以啊。
从姓氏上就是天生的死对头。
“……”
王冈脖子一缩，“兄弟，把我名字忘了吧，咱俩铁定不认识。”
看着王冈逃遁，赵毅也明白了。
这个郑希成副主管，应该在主管职位的竞争中处于劣势，要不然王冈不可能这么避之不及的样子。
但付副主管的优势应该也不大，否则在赵毅叫他副主管的时候就不会着急上火，而是会留着点体面。
而且，这个付副主管，很强势、霸道，颇有一种逼着大家选边站的味道，只要不站在他这边的，那就都是敌人，等他上位了，那就没好果子吃。
而王冈这个家伙，显然是个老油条了，想着两边都不得罪，所以才对这个话题避之不及。
可以啊。
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竟然整出了龙潭虎穴的味道。
这个体验不错。
“喂，新来的，去把我这些文件复印一下。”
来了，替付副主管出头的人这就来了。
“好勒，马上就去。”
赵毅抱着厚厚一叠，起码三四斤的文件去往打印室。
没两分钟又原封不动的抱着回来了，“那个，前辈，打印机怎么用啊？我不会用，要不你教我一下。”
“这都不会，你还上什么班啊，在家啃老得了。”老员工脸一黑。
赵毅嘿嘿一乐，“家里穷，没得啃。”
老员工见他嬉皮笑脸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笑个毛线，我是在夸你吗！”
“呃……不是吗？”
“你特么——！”
“诶诶诶，都别吵了，我来吧，我会用打印机。”陈卓飞这时候走了过来，一边安抚老员工，一边从赵毅的手里把文件抱了过去。
又道：“前辈见谅，别生气，我们这些实习生啊，都没怎么见过世面，不会用打印机也是很正常的，您别怪罪。”
“嗯，去吧，好好干，我和主管都很看好你。”老员工拍了拍陈卓飞的肩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毅。
“你看看人家！”
“嗯，我看着呢。”
有意思。
这个陈卓飞的文字艺术玩的挺好啊，口口声声说着“我们实习生没见过世面”，可他又偏偏会用打印机。
合着你口中的“我们”，不包含“我”是吧。
赵毅正在这俩人的文字游戏里转圈呢，又见到陈卓飞端着一杯橙汁回来，轻轻放在了老员工桌上的左手边。
“谢谢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喝橙汁的？”老员工惊喜道。
陈卓飞摆摆手，“前辈客气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就见你喝橙汁就油条来着，你的惯用手又是左手，所以也就给你放左手边了。”
“嗯，观察入微，我和主管很看好你。”
“谢谢前辈看中，以后还望你多多指教。”
“嗯，好说。”
“……”
牛批！
赵毅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精了。
真该和蒋凯换一下的，让他来和这个陈卓飞过过招，肯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