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
赵毅和李凝语两人并肩而行，吹着风，聊着过去和现在。
“我其实也没想过我会成为一名老师。”
“那你以前是想干嘛？”赵毅对此很感兴趣。
李凝语想了一下，嘴角带笑，“我其实想当个作家，想用优美的文字记录我的生活，创造一个梦想中的唯美世界。”
“所以，你其实是个理想主义者。”
“算是吧。”
李凝语的脸上稍显落寞，“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区别的。”
说完，见赵毅有些失神，问道：“在想什么？”
赵毅笑了笑，“我在回忆，我以前的梦想是什么。”
“回忆？这还需要回忆？”
“可不嘛。”
赵毅深吸一口气，“我的梦想只出现在小时候，可那个时候我要拼命的学习，还要照顾好妹妹，不知不觉的就把梦想给搞掉了。”
李凝语心情有些沉重，现在想起来，似乎从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赵毅。
不管是以师生关系，还是朋友，亦或是其他关系。
“那你以前的梦想是什么？想起来了吗？”
“飞行员。”
赵毅停下脚步，撑在江边的栏杆上，看向寂静的星空。
“小时候，每当有飞机从头顶上飞过去，我都会想，飞在天空中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应该会很自由，很惬意，不会像走在路上那么沉重，那么累。
从电视上看到那些飞行员，总觉得他们很帅，很酷，很洒脱，可以昂着头，藐视一切的走在人群里，不仅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还能受到别人目光的追随。
我很羡慕他们。”
听到这里，李凝语眉头皱起。
她能理解赵毅，赵毅想当飞行员，并不是因为那个职业，而是向往站在高处。
这般想着，李凝语靠在栏杆上，看着赵毅的侧脸。
看着看着，嘴角露出笑意。
“你现在已经是飞行员了。”
在李凝语看来，大学还没毕业，年仅20岁的赵毅，已经站得够高了，看到了绝大多数同龄人没看到的风景，拥有了他们渴望中的自由。
在他们的眼里，赵毅这样的人也是很帅的、很酷的、很洒脱，可以昂着头，藐视一切的走在人群里。
同时，受到他人目光的追随。
赵毅看向李凝语，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久久对视之后，赵毅又看向星空。
李凝语讶然，竟然还不满足，还嫌飞的不够高。
也是，哪个年少有为的人会心气不高，会想着低空着陆呢，都想要飞到最高点，俯视一切。
“能说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吗？”
“很枯燥的。”
“我想听。”
此时的李凝语有着说不出的柔情，静静的看着赵毅，想要从他的故事里，去真真正正的了解这个人。
赵毅回望着李凝语，从李凝语的眼神里，他没有看出任何一点同情、可怜的意味。
而是，深情。
“我小的时候……”
赵毅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不说的，把自己能从记忆中搜索到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李凝语。
“你竟然还会打架？”听到中途，李凝语吃惊问道。
“男孩子没打过架才不正常吧。”
“……也是。”
“什么？！你们那竟然有蛇！你没被咬到吧？有毒吗？肉好吃吗？吃了不会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