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陵商会的生意最近有些差,好几个铺子都惹上了一些麻烦,龙盈盈隐约察觉到有人似乎在针对自己。
吃饭时,龙盈盈向张生提及了这件事情。
“谁会针对咱们呢?”张生想不到会有谁来针对三师姐,他对京城的事情不太熟悉,难不成是商业对手?
龙盈盈放下碗筷,平静地看着嬉皮笑脸的张生说道:“我觉得是因为你的原因。”
张生本欲反驳,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我的厄运?”
“不止如此,你陷在了一个奇怪的局里,你的所作所为妨碍了一些人的利益,商会铺子的麻烦不过是小事。后续还会有其他的手段来对付你。”
“他们不怕师父?”张生的认知里,金凤国没有几个势力愿意招惹自己的师父,前提是不知道他们几个徒弟的身份,张生的身份在京城达官贵人的交际圈里几乎是半透明的,至于龙盈盈,知道她身份的也是大有人在。
“呵,师父又不是神仙。”
龙盈盈继续说道:“这些人估计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吧。”
张生沉默了,大概猜出来了,大概率背后就是所谓的皇室中人了。
吃过早饭,张生自告奋勇的愿意去龙陵商会的铺子里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天天来骚扰,怎么说,这些铺子都是自己家的产业。
红胭坊,是龙陵商会一家专卖高档胭脂水粉的铺子,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铺子不大确实是日进斗金,铺子里的伙计都见过张生,知道他是龙盈盈的弟弟,都喊了一句少东家。
“你们可知道近些天来骚扰你们的都是些什么人?”张生向着铺子里一位女掌柜的询问。
“少东家你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京城的地痞无赖,没事就来我这里骚扰女客,现在生意都做不成了。”女掌柜三十几岁,正直风韵,此刻的她满脸的愁容。
外面人来人往,铺子里倒显得冷冷清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张生点点头,装模做样在铺子里看了一圈之后,带着四红去了对门的茶楼,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边吃边看。
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从闹市区开来,停在了红胭坊的门口,一个面容清秀的丫鬟下了车,扶住马车上的另一位女子,小心翼翼地搀扶她下了马车。
张生仔细一瞧,这女子的身份极其高贵,即便女子穿的是常服,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朝自己耍过脾气的澜慧公主吗?
年仅十九的澜慧公主还未出阁,作为金凤国这一朝唯一的一位公主,自小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且澜慧本身也是天生丽质,朝中的权贵大臣多次向女皇求亲都被驳回,理由是公主看不上诸位卿家的公子。
“她来做什么?”张生摸摸下巴,不明白公主的意图,难道是为了买胭脂水粉?确实有这个可能。
公主下了车后,丫鬟和车夫交代了几句,车夫驾着车就离开了。
张生更加迷惑了,公主就带着一个丫鬟,不怕京城内有歹人吗?
澜慧公主大大方方的走进红胭坊,掌柜的只知道来人是贵客,看刚刚的马车就知道,并不是有钱就能坐的了的。
掌柜的马上迎上来,不断夸赞着澜慧的美貌等等,年轻且对自己的外貌有自信的女子大都吃这一套,几句话下来,公主已经是笑容满面。
“掌柜的说话倒是风趣,本宫……姑娘今日过来想挑一些上好的水粉,都说你家的东西比皇宫里进贡的都好,也不知真假?”澜慧柔声说着,掌柜的可是吓得不轻。
“姑娘切莫说这种话,我这个小铺子怎么能跟皇宫比。”掌柜的可不敢夸自己的货赛过贡品,这不是等着杀头嘛。
张生在对面的茶楼里看的清楚,有些佩服自己三姐,生意做到连皇族都愿意来光顾。
这时茶楼的伙计走过来,说道:“这位爷,您来半天了,要不喝点啥?”
伙计本来都想上来吼两句,穷光蛋喝不起就快滚,话到嘴边看到四红眼神中的凶恶,以及她徒手捏碎一个茶杯,在手心里捻成了沫后,就咽了回去。
张生这才意识到,自己来了半天,桌上只有一个空茶壶,配套的杯子还少了一个。
“好一点的茶水来一壶,小菜几碟。”
“好嘞爷,您稍等!”
不一会儿,伙计拎着一壶茶水过来,还多带了两个杯子,贴心地给张生和四红倒上。
“多谢。”张生表示感谢,还掏出几个铜板丢给那个伙计。
伙计心想哪里见过这么穷酸的小费啊,他又不敢说,只得一脸谄媚地不断重复,谢谢爷。
张生端起茶杯,茶香扑鼻,此茶虽然不如白老虎给的茶叶香,也算的上是佳品。
张生刚刚准备品尝香茗,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几个地痞无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红胭坊走去。
“不好!”
张生有些担心,她不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而是这几个地痞无赖的安危,刚刚他就感知到了几股不寻常的气息,红胭坊周围埋伏着不少高手,想来也是,公主出宫,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呢?不知道是逐月楼的密探还是粘竿处的探子,有些人要遭老罪咯!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张生直接从窗户里跳下,他们现在是在二楼,张生脚蹬在窗沿上,一用力,飞身而下,只留下一脸懵的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