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就算身死,也不会屈服于你这个歹人。”梨花带雨的郡主突然说道。
郡主长得皮肤白皙,和武灵禾有几分相似,要不说是皇室成员呢。一双大眼此刻哭的通红,鹅蛋脸上挂满泪珠,楚楚可人怜。
可惜蹲在她面前的是名满西关州的西关无影脚,陵阳摧花手,根本生不出半点怜爱之心。
我是歹人?是的,你没说错,我就是歹人!
张生默默脱下了自己的鞋子,旅途漫长,他就带了那么一双鞋子,捂了很多天。虽不及当初在陵阳城一战成名时那双鞋子威力强悍,但是震慑一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
“你……你要做什么!”平河郡主止住了哭泣,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张生顺手逮住从墙角路过的老鼠,揪住它的尾巴,把老鼠凑近鞋子,老鼠只不过挣扎了一秒钟,就失去了意识,身体僵直。随着张生随手一抛,老鼠掉落在平河郡主面前,仔细一看,老鼠嘴巴边上还冒着白沫。
张生只是怪笑,一点点把黑色的鞋子慢慢靠近平河郡主,郡主甚至看到在法阵白光的照射下,鞋子里飘散而出,慢慢下沉的灰色浊气。
郡主的胃在抽搐,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的屈服和抵触。
“我……我招,我全都招!你不要过来啊!!”平河郡主的眼白快翻上了,张生见好就收,穿上了自己的鞋。
见张生穿好了鞋,平河郡主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武清,赐号平河郡主,弥襄王嫡女。”平河郡主一边说着,一边在吸鼻涕。
“还真是个郡主,师父他是怎么知道的?”张生暗自说道。
“第二个问题,弥襄王遣你来凤栖州所为何事?”
问到这个问题时,平河郡主出现了一丝犹豫脸上显出挣扎之色。
随后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凤栖州不过是去我母亲的娘家探亲而已。”
“仅此而已?”
“顺便沿途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哪些人?”
张生意识到,这次出行果然与自己料想的一样,有猫腻。
“我父王既是宗室之人,又在朝堂之上位居要职,节制京城六卫之一的兴威卫。”
京城六卫营分别是左右卫,神虎卫,兴威卫,金吾卫,千牛卫,和监门卫,分别负责京城的城防和秩序,是京城除了禁军之外的武装力量,与张生有过几次交道的御刀营就隶属于神虎卫。除此之外,京城的守备力量还包括禁军、粘竿处的特务、逐月楼的密探等等。
“京城的局势越发诡异,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有人弹劾我父王,想让我父王交出手中的兵权,我父王不愿,他们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想以我来威胁我父王。”
“然后你爹就想到了,把你送出京城,然后放出风去,顺便在沿途将这些势力全都一网打尽?”
平河郡主双手抱膝,尽显柔弱,说道:“是的,只是没想到一时疏忽,被那个黑衣大汉还有你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