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通落地时还不忘摆上一个很帅的姿势,他那个能当棍使的法杖直接指着那几个人,一脸嚣张的样子非常欠揍,散发的气机吹乱了额头前的一缕碎发,黑夜之中的神秘男人此刻显得更加邪魅,嗯……虽然邪魅形容一个男人很奇怪。
“四师兄一定觉得自己很帅。”四红小声在张生耳边说道。
“嘘。”张生作噤声状,四师兄人前显圣的大好时候,做师弟的怎么能拆台呢?
“哪里来的宵小?”郝文通故意拉长声音,若是给他涂上点油彩,那便是戏剧里的侠客了。
“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被突然其来的郝文通插一脚,他们是想不到的,结界法阵被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个男子很拽,而且实力绝对在他们几个之上,他是不是认识那个小子,还是说就是一个路人?先问问再说。
持刀男子在短短几秒内就做出来自己的判断。
“朋友,我们要带这个小子回去,还请行个方便。”
“哼。”
“没得商量咯?”
“哼。”
“你他妈的除了会哼哼还会个啥?”
“哼!”
“妈的!兄弟们!干他!”
郝文通嚣张的脸和他嚣张的话语,让这几个人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这几个人都是刀剑上讨饭吃,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根本不带虚的。
后面的符阵师直接找出一张符箓,一个法阵展开在众人脚下。
张生很熟悉这个法阵,和他常用的搬血阵很相似,可以短时间内提高人的战斗力。
这还没完,那个符阵师又直接给持刀男子单独激活了一张符箓,那个法阵直接让持刀男子的气机暴涨,就是看起来有点奇怪,气机只是围绕在他的体表,而不是真的在他体内。
“嗯?”郝文通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的会看起来像五品了。
这个法阵竟然可以伪装。
别看那个持刀男子浑身气机爆满,其实是假的,法阵伪装的,根本不是他体内的力量。
“唬人倒是行。”
说话间,那五个人就已经攻过来了。
他们几个招式毒辣,除了持刀男子用的是刀之外,其他几人的兵器全都是为了抓人设计的,很是奇特。
几人不断攻击郝文通,郝文通单手持棍,每一招都能轻松化解,说是闲庭信步也不为过。
打着打着,他觉得好无聊,这些人有法阵的加持,力量速度要比平时快了不少,加上后面还有一个符阵师不断用法阵攻击骚扰。
但是在六品武者郝文通的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别看他们的起来声势浩大,但是几个回合就被郝文通打趴,通通被一棍子扫翻在地,现在已经站不起来,在地上趴了。
一只毒蝎虚影附着在郝文通身上,郝文通每一次出招,那毒蝎的虚影就会挥动着锐利的毒刺,气机化作毒刺扎向他们身上的穴位,暂时封住了他们的筋脉。
郝文通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在陪这几个人玩玩,他怕使出全力,这几个人都得死!
这小队六人是万万没想,这个很拽的小子竟然是个六品武者,比他们高出了两个品级。
“妈的,点子扎手!快撤!”
那符阵师早就在地上布置了传送阵,他们六人在江湖上驰骋多年,就是靠着稳扎稳打永远给自己留条后路。
只是他们几个爬进传送阵,却发现自己半天还在陵阳城。
那符阵师一下子就慌了,怎么回事!失灵了吗?
张生拍拍手,故意大声对四红讲:“四红,你知道嘛,陵阳城里面是不能随便用传送阵进出城的喔,没有张门主的同意使用传送阵,就会被护城大阵拦截导致传送阵无法使用哦,记住了吗?不要像那几个人蠢货一样哦。”
四红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嗯嗯!四红才不会当蠢货呢!”
“哈哈哈!终于不再是我的传送阵失灵啦!”张生心中暗爽。
那个符阵师面如死灰,他们就算再来十个也打不过一个六品武者啊,这该死的任务发布人!
这边巨大的动静终于是吸引来了一群巡街校尉,来人正是孙亥,孙亥带着一帮小弟风驰电掣地赶来。
“哟,小张公子。”
孙亥热情的打着招呼,看见是张生,紧张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张生和孙亥说明这几个人的情况后,孙亥一拍胸脯表示事情全包在自己身上,刚好前几天就因为张生被绑架之后如何被送出城的事情,自己被候大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今天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不要把他们严刑拷打一边都对不起自己受的委屈,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看向几个匪徒的目光都变得残忍起来。
不过当孙亥准备把这几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全带走时,张生却让孙亥把那个符阵师留下。
“孙大哥,我师父想问问这个家伙一点事,等我们问完了,自然会送到总督府衙门去的。”
“小事,都是小事!”孙亥很是爽快。
至于一边的郝文通,孙亥虽然不认识,可孙亥的情报搞大好啊,他自然知道张璇茹有个四弟子刚刚回来,擅长使棍。
他不光对张生客客气气,也对郝文通以礼相待,不断说点好话。
和赵云鹤呆久了之后,郝文通特别吃这一套,二人又相互说了一些漂亮话,只是短短半刻钟,二人感情火速升温,已经开始相互约个时间去喝酒,至于喝的什么酒,从孙亥的真挚的眼神之中,张生已经猜出来个大概了,反正不是正经的酒。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这几个人我就先带回牢里去了。”
等孙亥带着一帮兄弟押着这几个歹徒走后,张生拍了拍郝文通的肩膀,给他树了一个大拇指,四红也有样学样,左右手各树一个大拇指。
“怎么样?师兄刚才帅吧。”郝文通一脸得意,嘴巴快咧到眼角了。
张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四红抢着说道:“四哥刚刚好帅喔,尤其是刚刚一脚踹坏结界的样子,明明脚都痛得要死了,落地耍帅时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四红,有些话能不说,就不要说好吗?”郝文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四红说的是真的,刚刚郝文通一脚踹爆法阵结界的时候,一部分力反弹回去,他现在脚底还是麻木的。
“这个家伙咋办?”张生指着在地上装死的符阵师。
郝文通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师父的意思让咱先带回去,这个人看起来像个领头的,先打一顿,打的时候再问,他要还不说,那我再打。
四红在一旁突然想起来什么,跳着说道:“四哥四哥,我知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郝文通有点好奇,怎么四红还会审问?
“小四红,你确定你行?”
“嗯嗯!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叫做——大记忆恢复术!”
张生听到这个,赶紧把头扭过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然后看到那个装死的符阵师眼眶湿润了。
正月里的头几天,十英门的几人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每天在小黑屋审问那名野生符阵师,尤其是郝文通,精通多种恐吓呃不是,是审讯方式。
在经历数次的大记忆恢复术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同伙儿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
双眼无神,双手双脚被死死捆住,就那么靠在墙上,看着门缝里渗进来的那么一丢丢的光。
和张生之前遇到的那一波人一样,都是因为在黑市上有一笔关于张生的悬赏,才来陵阳城抓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