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如果自己能与师父齐平,如果自己有更好的办法去阻挡滚滚大势,但是世界上就没有太多如果。
张生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吃饭睡觉和练功之上,在练功房吃住了一个月后,才走了出来。
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张生才逐渐平和了自己的心境,今天外面天气很好,他也打算出去见见其他人。
再不出去,他就要发霉了。
不光是体表上的,还有心里的。
庭院之中,师父和三位师兄师姐正在打麻将,张生内心生出一丝温暖,至少爱自己的人还在这里。
张生搬了一张凳子凑了过来,还顺带给他们四个一人撒了一把瓜子。
张生老早就知道郝文通回来的事情了,多年不见,四师兄的性格变了很多。
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张生,免不得被几位同门嘲笑,但是张生也不在乎。
张璇茹的牌好到冒泡,上家的郝文通一个劲的给张璇茹喂牌,把人情事故拿捏的恰到好处,张生看到张璇茹明明抓拍是一副烂牌,却在郝文通的操作下,硬生生喂成了清一色,就差一张幺鸡了。
陈诗画从牌面上看出了师父想要的牌,拆掉自己的牌打出一张幺鸡,张璇茹大喊道:“胡!”刚要把牌推倒,卫冉抢先一步将牌推倒摆出一副阳光的微笑脸说道:“师父,不好意思,截胡。”
张生能听见张璇茹拳头捏爆空气嘎嘎作响的声音,卫冉却一点也不害怕。
牌局之上无父子,师父从小的教导。
张璇茹见张生来了,耍孩子脾气一般,丢下麻将说道:”小张!你来替为娘打,好好教训这几个不孝子。”然后抓起一把瓜子就不知道用传送阵去了何处。
师兄弟几人也习惯了自家师父这样的小孩子脾气。
郝文通说道:“老大你怎么回事,让师父开心开心不好吗?刚刚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给师父喂成了清一色。”
卫冉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可是教过我们,牌品及人品,牌桌之上无父子。”
郝文通疑惑的对着卫冉望了望,又看了一眼陈诗画,说道:“二姐,老大脑子没问题吧?”
陈诗画一听,凤眼怒目而视说道:“你问他,问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也差不了多少了。”郝文通在心中吐槽。
郝文通又对卫冉说:“师父讲的话你也信?她还说世界是个球,走一圈还能走回来,你信?”
张生突然插嘴道:“我信。”
“去去去,你凑啥热闹,来来来打牌打牌。”
刚好张璇茹走了,就把张生拉到了牌桌之上。
打了几圈之后,郝文通大杀四方,他有些无趣就和几人聊起了这些年在晋国的所见所闻,卫冉也讲起了自己游历的见闻。
“这几年,我跟随商队去过南诏游过东海,也去过东夷,往北边,越过阿珂齐,去过屹达草原,各国之间风土人情大有不同啊。”
张生一听,就问道:“大师兄,之前和吴星子联手对付师父的那个人是不是屹达草原的?”
卫冉点点头,说道:“那人是屹达草原的英雄。”
陈诗画嗑了一粒瓜子说道:“还英雄,狗熊,和那个老不死的吴星子一起联手对付师父,有种他单挑啊。”
卫冉摸了摸陈诗画的脸,温柔地说道:“有时候,英雄也会被家国人民束缚住手脚。”
陈诗画道:“你咋还给那个人说话呢?”她有些不高兴。
卫冉也嗑着瓜子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若是那个家伙在别处和师父单挑,胜负还真不好说。”说完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陈诗画的小嘴里。
“真的?”郝文通有些不相信。
“你们只要知道,能修炼到大宗师境界的人,岂有泛泛之辈?”卫冉边说,还一边抚摸陈诗画的头发。
陈诗画有点不耐烦一把甩开卫冉的手。
张生和郝文通被那两人腻歪的有些恶心,这些亲密动作可不可以回房间或者在没人的地方做啊?
郝文通心里有点恶心面前这对男女的亲昵行为,突然眉毛一挑,坏笑着说道:“老大,听闻南诏地区美女热情如火又柔情似水,属实否?你在哪有没有认识几个姑娘?”
卫冉想也没想开口说道:“师弟所言不假,我有幸在南诏确实结识了几位心地善良的女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诗画阴云密布的脸。
张生和郝文通竖起大拇指仿佛在说。老大!你真勇!说完郝文通就拉着张生闪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