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玉闻言笑了笑,“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不劳烦谢大哥了,已经不远了。”沈岁安说。
“好。”谢长玉也不勉强,目送沈岁安上了马车离开。
他旁边的禁卫军小声问,“靖宁侯平日看着脾气挺好,怎么今日这样暴躁。”
“谁知道呢。”
“乐安县主真厉害啊,把靖宁侯的头皮都削掉一片了。”
“该不会是陆指挥使教的箭术吧。”
谢长玉沉下脸,“莫要在背后议论同僚的女眷。”
几个禁卫军一听,瞬间就噤声了。
“去南门再巡一巡。”谢长玉吩咐。
“谢统领,谢统领。”这时,一个禁卫军大步地从另一边骑马过来,“皇上急召,请您立刻回宫。”
谢长玉眉心一跳,“走。”
……
养心殿。
二皇子眉心紧皱,脸上虽然端着威仪的脸色,但眼神仍旧透出浓浓的焦虑和不安。
他的双手紧握又松开,要不是太后在这里,他都坐不住要起来暴走了。
“皇祖母,这是南朝使者加急送回来的信,绝对是真实可信的,陆渊怎么会是……怎么会是南朝的皇子。”
二皇子依旧震惊不已,刚开始看到急报的内容,他都惊呆了。
陆渊啊!一个从小在陆家不得宠的孤儿,护送和亲公主去了南朝,转眼就是南朝的皇子了。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曲太后也很惊讶,但她比二皇子更快冷静下来。
其实仔细回想,陆渊龙章凤姿,一看就并非池中物,她还曾怀疑过陆楚申怎么生得出一对同样出色的兄弟。
后来得知陆渊不是他亲生,她也觉得本该如此。
就是……南朝皇子,而且还是嫡长子,这个消息若是传开了,在上京城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震荡。
“父皇,皇祖母,陆渊会不会是南朝细作?”二皇子惊声问。
“他在上京城这么多年,还是镇抚司的指挥使,这些年来,他缉捕谳狱多少人,文武百官有多少秘密在他手里,要是他想……”二皇子心中一阵惊惧。
曲太后看他一眼,“陆渊他是自小就被抱到陆家,吃了多少苦,上京城无人不知吧,南朝就算要安排细作,也不至于安排一个嫡长的皇子。”
这是细作还是质子啊。
南朝帝后没那么蠢。
“把信拿过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皇上终于声音暗哑开口。
“父皇,儿臣念给您听。”二皇子立刻说。
皇帝轻轻颔首,听着二皇子将南朝使臣的来信念给他听。
“没有提到永宁吗?”皇上问。
二皇子下意识地蹙眉,这是胡父皇怎么还关心永宁,难道不是更担心陆渊是南朝皇子的身份吗?
“有,后面有提到,永宁被册封为贵妃了。”二皇子说。
皇帝:“陆渊的身世对我们没有影响,他是在雍朝生长的,是半个雍朝人了。”
“除了使臣,老大可有来信?”
二皇子:“回父皇,没有。”
“不要对陆渊的家眷有任何圈禁!”皇帝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依旧威严十足。
“是,父皇。”二皇子心中很是不解,他觉得还是应该去找母妃商议此事。
他担心,陆渊手中有他和母妃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