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皇后眼底闪过嘲讽,还真是爱得真真切切。
“柳贵妃的出身要如何跟永宁公主相比。”阮皇后淡淡地道。
符帝:“那柳贵妃还为朕生了个儿子。”
“要不臣妾的中宫之位让位柳贵妃好了。”阮皇后嘲讽地说。
“……”难道他不想吗?
穆太后在柳贵妃这件事上保持沉默,她谁也不偏帮。
“朕意已决,皇后不必再说。”符帝拂袖起身,“母后,朕还要跟内阁大臣议事。”
阮皇后欠了欠身,都懒得站起来相送了。
……
符帝叫来心腹,让他将此事告知贺知源,明日早朝就两件事。
一是将宸王封号给符禹铉,二是册封柳贵妃为皇贵妃。
贺知源一看到宸的封号,便知是皇后要给陆渊的。
这些年他培养了多少门生,收拢多少官员,为的就是能够在朝堂上与阮家抗衡。
“你亲自去办这件事,就算要给陆渊封王,也要给他一个抬不起头的封号。”贺知源冷冷地说。
这一夜的王都,百官的府邸彻夜灯明。
翌日,早朝开始。
已经多日不曾上早朝的贺知源也坐着轮椅出现了。
百官纷纷上前关心问候。
“呀,贺大人别来无恙,身子都好些了吗?”阮星临风姿绰约地出现。
围在贺知源身边的官员纷纷让开道路。
阮星临嘴角带着风度翩翩的笑来到贺知源的面前。
“本官好得很。”贺知源淡笑,
忽略伤口传来的胀痛。
经过割肉疗伤,他的伤口是有痊愈的迹象,但每天依旧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入眠。
“那就好,没有贺大人在,本相实在觉得日子无趣得很。”阮星临说。
贺知源轻笑一声,“是吗?本官也很期待和阮相继续为皇上分忧。”
“皇上快来了,贺大人,本相替你推轮椅?”阮星临问。
“有劳阮丞相了,想来推轮椅是驾轻就熟了。”贺知源道。
阮星临含笑道:“是啊,贺大人以后也会习惯的,说不定会比本相更熟悉的。”
贺知源嘴角往下压了压。
“对了,你这个轮椅做工实在不行,有点重了,我明日让人重新给你做一个,就当是本相的一份心意,方便你以后能用。”阮星临说。
贺知源咬紧后槽牙,“不必。”
“一场同僚,不要客气。”阮星临笑着说。
“阮相小心别乐极生悲。”贺知源眸色冷凝。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传唱,阮星临将贺知源推到他的位置,笑容意味深长。
符帝在龙椅入座,垂眸看到贺知源今日上朝了,他的心微定,知道今日封号一事定是不会出差错。
“诸位爱卿,可有要事上奏?”
他不留痕迹地看了阮星临一眼,等着他站出来给陆渊请封。
“皇上,臣有本要奏。”
“臣要状告柳贵妃之幼弟私藏贡品,收受重赂,侵夺民田。”
“皇上,臣有本要奏。”
“臣要状告大皇子纵容下属徇私舞弊,操纵赋税……”
“皇上……”
符帝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眼见上奏的大臣越来越多,他连奏折都不想看了。
他愤怒地看向贺知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