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毒气并未蔓延到其他地方。”
“那……还能完全治愈吗?”贺景尧问。
御医沉吟片刻,“若是能愈合,以后除了行走不便,并未有性命之忧。”
在他看来,贺大人能保住一命就不错了。
听到自己以后会行动不便,贺知源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意。
好一个阮丹阳!
果然是睚眦必报。
当年阮修远在战场受伤,之后双腿不良于行只能坐轮椅,阮丹阳是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了。
“怎样的行动不便,是要跟阮修远一样吗?”贺知源声音森冷。
御医呃了一声,唯唯诺诺不敢说出最坏的结果。
贺景尧怒吼,揪起御医的衣襟,“妈的,这点小伤都治不好吗?怎么就中毒了,你一开始没看出来吗?”
“小贺大人,下官来到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根本看不出是否有中毒。”御医也很冤枉好吧。
“放开。”贺知源冷声命令。
贺景尧双眸猩红,“叔父,我去杀了他们!”
“御医,先处理伤口吧。”贺知源没有去看贺景尧,“该怎么挖肉就怎么挖,本官能承受得住。”
他中了箭,大理寺查了这么多天都没查到是谁指使的,要去找谁报仇?
杀了阮丹阳,还是杀了阮星临?
这么容易杀,还留着他们活到现在
吗?
就像他中的这两箭,要不是他带的暗卫足够多,其中一箭就是落在他的要害了。
肩膀这箭还是有暗卫替他挡了一下。
等重新处理了伤口,已经是大半夜。
贺知源全身都被汗湿,人也已经痛得晕死过去。
贺景尧送御医出了门。
“御医,你实话告诉我,叔父的腿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如初?”贺景尧低声问。
“哎,小贺大人,您刚才也看到了,挖了那么多肉,骨头都有些发黑了,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御医低声叹息。
“若是早点发现箭头有毒,也不至于会这个后果。”
贺景尧眼底烧起两束怒火,“好,我知道了。”
那府医一定是被收买了,他故意隐瞒叔父伤口有毒的事实。
“宋七!”贺景尧叫来自己的侍卫。
“去把府医找出来,就算他死了,也要把他的族人给老子抓过来。”
“是。”
贺景尧重新回到屋里,看到床榻旁边立着一个女子,他的声音沉了沉,“母亲,你怎么来了?”
穿着松香色衣裳的女子回过神,露出一张风韵犹存的清丽脸庞。
若是见过柳贵妃的人见到她,必定会大吃一惊。
这世上竟有人生得如此相似。
“我过来找……”
她的话都没说完,贺景尧上前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叔父不喜欢见到你,你别出现在这里。”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任由儿子拉着她往外走。
一直来到贺府最偏僻的院子。
“阿尧,听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了?”
贺景尧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我的伤早就好了,如今受伤的是叔父。”
“你能不能跟你叔父说,我想要离开这里?”女子低声道。
“母亲,叔父为什么不让你出门,你应该心里清楚。”贺景尧神色冷漠。
“我……我知道了。”
贺景尧:“即使是在家里,出去也带着面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