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跟皇上禀明太子殿下的身份,两国交涉总比如今连累陆渊的好。”阮氏沉声说。
符今翊站了起来,“那我进宫去吧。”
“别急。”沈岁安拦住符今翊,“你独身一人,又无使者侍卫护身,要如何进宫。”
“既然陆渊求得皇上同意让你禁足在家中,你就先听他的安排。”
“那龚家那边……”阮氏很担心。
要是龚正琅一睡不醒,符今翊到时候澄明身份,这件事也不可能善了。
沈岁安昨日是见过龚正琅的,就算她不懂医,也看得出龚正琅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回去怎么会吐血?
“皇上已经着周大夫前去龚家,我一会儿去医馆找周大夫问清楚。”沈岁安说。
符今翊满脸愧色,“我应该忍一忍的。”
沈岁安安抚他,“这件事是冲着你哥哥来的,与你无关。”
龚家跟陆渊是有旧怨的,她知道这些年陆渊并没有放弃查过太仆寺私扣马口钱,隐瞒马税的事。
至于贤妃到养心殿状告陆渊。
沈岁安并不是很担心。
从姚贵妃得知广宁那件事有贤妃在背后操控,贤妃就已经不是她需要去对付的对象。
阮氏道,“我回去跟三爷打听,看他有没有别的消息。”
“太子殿下,你听话,不要再出门,上京城的情况你不了解,免得又给你哥哥招麻烦。”阮氏叮嘱符今翊。
符今翊立刻说,“我不出去,我乖乖在屋里。”
沈岁安对阮氏点了点头,两人离开了屋里。
和阮氏道别之后,沈岁安也让人套了马车前往周舟的医馆。
医馆今日没有开门,程芝云在廊下晒药,旁边是在看书的何向欢。
母子两人难得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程姐姐。”沈岁安轻声开口。
程芝云抬头看向她,露出温婉柔和的笑,“岁岁来了。”
“周舟一大早就出门,还不知何时回来。”
沈岁安道,“我在这里等他。”
她伸手揉了揉何向欢的头,“欢哥儿似乎长高了。”
“沈姐姐。”何向欢乖巧地唤她。
程芝云:“你应该叫沈姨。”
何向欢小大人模样滴给沈岁安拱手,“沈姨。”
沈岁安笑道,“欢哥儿看起来气色红润了些。”
的确,自从何闳奎将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何向欢再没有时不时就生小病,喘鸣病也没有再犯了。
程芝云让儿子在庭院看书,她和沈岁安到一旁的亭子里煮茶。
“岁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今日周舟出门时行色匆匆,只说与陆指挥使有关,她根本来不及多问。
“不是什么大事。”沈岁安不想她担心,“还要等周大夫回来才能知道。”
沈岁安并没有等多久,过了晌午,周舟就回来了。
看他疲惫的样子,程芝云连忙上前接过他的药箱。
“是不是还没用膳?厨房还温着饭菜,我去拿来给你。”
周舟看了沈岁安一眼,对程芝云笑着点头,“好。”
沈岁安低声问他,“人死了?”
“没有,不过很危险,内脏重伤吐血,我给施针用药,明天若是能醒来,才算性命无忧。”周舟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