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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朝的时候,御史台舌灿莲花地斥责永宁公主。
皇上才知道永宁要招陆渊为驸马的事已经传遍上京,他又惊又怒,猛地看向陆渊。
陆渊神色镇定,俊眉微微蹙起。
不可能是陆渊!皇上立刻否定心中的怀疑。
那就是永宁了。
下朝之后,他立刻就传召永宁,目光沉冷地看她,“你究竟想如何?如此这般败坏自己的名声,你是想逼朕同意你的要求吗?”
“儿臣已经是寡妇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永宁一脸无所谓。
皇上深吸一口气,“永宁,你以前的通情达理端庄敏慧哪里去了?”
“那父皇以前对儿臣和五皇子的疼爱,又是否已经消失了。”永宁反问。
“您要曲家退居安南,又禁足母后,儿臣实在不明白,曲家究竟有什么值得您忌惮的,母后虽然善妒,可她也没害过人,五皇子如今也还年幼。”
“您不担心那些年长的皇子伤害他,反倒防备他成为别人的绊脚石。”
“父皇,儿臣不明白!”
皇上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个他最疼爱的女儿。
“曲家如今除了老夫人称得上睿智,其他人一概愚昧无知,的确不成威胁。”皇上缓缓地开口。
永宁闻言就要开口。
被皇上阻止了。
“太后和皇后都出自曲家,这些年来,攀附曲家的人有多少,你可知早有人利用曲家的关系要毒害你的弟弟们,更想借着曲家通敌叛国。”
“你母后……几次陷害宫中妃嫔和子嗣,朕对她已经极为容忍。”
永宁:“难道宫里其他人就没有陷害过母后吗?”
后宫明争暗斗,根本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错。
皇上道:“朕没有废后。”
“如今母后的处境,比废了她还要羞辱。”永宁反驳。
“朕可以解了你母后的禁足。”皇上沉重叹息,“永宁,朕看在你的份上,再给你母后一次机会,她若是能安分守己,朕可以不计前嫌。”
永宁眼眸含泪,她直视着明显已经不年轻的帝王,“父皇,您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立五弟为储君?”
“是。”皇上肯定地回道。
果然!永宁一点都不意外。
“儿臣明白了。”永宁跪下行礼,“儿臣会劝母后……也会教好五弟,希望父皇将来能够保五弟一生安全无忧。”
皇上心中不忍,“五皇子同样是朕的儿子,朕如何会不想他一生安稳无忧。”
永宁无声一笑,“父皇,您真的觉得姚贵妃是好人吗?”
“她的儿子将来登基,母后和我们就一定能活着吗?”
皇上皱眉,“永宁!”
永宁笑了笑,“儿臣只是对未来不安,父皇若是不喜欢听,儿臣不说便是了。”
“至于陆渊,既然他对儿臣无意,那儿臣也不强求,明日儿臣自会登门跟他的娘子道歉。”
皇上听到永宁的话,反而觉得心情更加阴沉。
“传朕旨意,皇后解禁,姚贵妃依旧掌管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