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国公爷终于听不下去了。
他回来听到老妻和孙女哭诉告状,说被沈岁安算计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么拙劣的手段,而且还在姚老夫人的寿宴上,她到时候得罪的不仅是陆家,还有姚家。
如今听到陆嫣和沈岁安对峙,他已经听出来了,是陆嫣想要嫁祸给沈岁安。
简直……愚不可及。
“父亲,即便嫣姐儿有错,沈氏作为长嫂,她同在宴席之中,那也是对嫣姐儿照顾不周。”陆大爷寒着脸道。
陆渊瞥他一眼,“父母皆不在,才有长嫂为母一说,今日的寿宴上,老夫人和太太都在,轮不到岁安阻拦小姑子去偷情。”
“你大逆不道!”陆大爷勃然大怒。
“我只是在说事实,您不必生气。”陆渊平静地说。
“姚家寿宴人来人往,何荣柏是怎么进入后院,那些下人都是死的吗?”
“这么明显有人设局做内应,父亲都视而不见,觉得单凭岁安一个弱女子能办成这么大的事,你觉得外面的人会信吗?”
“到时候所有人只会认为陆家为了维护嫡女的名声,逼孙媳妇出来认下这腌臜的勾当。”
“够了!”陆大太太听不下去,大怒地呵斥陆渊。
她目光冷冷地看向陆嫣,“明日,你立刻给我滚去白家老宅,何时学好了规矩,何时再回来。”
陆嫣在老夫人的怀里哇一声哭出来。
“何至于送去白家老宅,找个教导嬷嬷回来也好……”陆大爷看到女儿哭成这样终究是心软。
陆大太太面若寒霜,目光沉寂地盯着他。
他只好收回要求情的话,无奈地对陆嫣叹口气。
陆国公爷目光深深地看了沈岁安一眼,他是看出来了,沈岁安早就看穿陆嫣的设局,她兵不血刃地反击回去,还让人找不到一点错处。
“公主殿下呢?她不是一直都跟嫣姐儿在一起吗?”沈岁安突然疑惑地问。
没有广宁公主在姚家的铺排,她们想害她的事哪能轻易办成。
如今陆嫣遭殃了,她连国公府都不来了。
陆家众人都沉默不语。
特别是陆大太太,明知今日的事都是出自广宁公主的手,她的女儿顶多就是帮凶,可她难道还能让广宁公主出来认罪吗?
这就是哑巴亏。
陆国公爷手背青筋暴起,这就是尚公主的下场!
如果沈岁安能够嫁给陆珩,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了。
心里头攒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怒火,陆国公爷的脸色十分难看。
“陆珩呢?”他沉声问。
又是一阵沉默。
众人这才发现,好像有几天都没见过陆珩了。
陆渊嘲讽地勾了勾唇,带着沈岁安离开上房。
“家门不幸!”陆国公爷看了陆嫣一眼,发出一声悲叹。
不知叹的是广宁公主这个被皇上强塞过来的孙媳妇,还是陆嫣这个愚不可及的孙女。
“沈岁安才是陆家最大的不幸。”陆大太太轻声说。
……
……
回到淡泊院,陆渊的副手关进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他来给陆渊送今日犯人的口供结果,顺便把广宁公主的消息说了。
“广宁公主被姚贵妃罚跪在昭熙宫偏殿,应该跪了有两个时辰,我出宫的时候,皇上得知消息正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