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眼睛通红地离开住院,惹来许多下人侧目。
谁不知道红袖姑娘是少爷跟前第一人,少爷许多贴身伺候的事都不假手他人。
就连那两位姨娘都比不上她。
今日是怎么了?
难道被刚进门的少奶奶刁难了?
“哟呵,平日最是不拿眼瞧人的红袖姑娘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郎君给赶出来吧?”一道嘲讽的轻笑声突兀地响起。
红袖忍着泪水,朝着说话的人看去,“林姨娘,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光明正大在这里散步消食,见到你哭哭啼啼好不可怜才关心问了句,别不识好人心啊。”林姨娘笑得幸灾乐祸。
“你在少奶奶面前,该不会又拿出那一套,说什么郎君只允许你贴身伺候,郎君只穿得习惯你做的衣裳,郎君只能容许你进他的书房?那可是少奶奶,你在她面前,就像这地上的蝼蚁。”
红袖气得发抖,“住口!我与少爷自幼相伴,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
林姨娘指了指她的眼睛,“那你哭什么?”
“关你什么事。”红袖狠狠地瞪她一眼,转身就跑开了。
“小贱蹄子,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林姨娘嗤了一声,转头看向正院的方向。
这个沈岁安好像有几分意思。
只是没想到长得如此明妍夺目,艳光炽盛。
不过,听说她以前是二少爷的未婚妻,如今却是嫁给陆渊。
以后陆家的日子应该会挺热闹的。
热闹好啊,她才有机会啊。
被赐给陆渊这么久,陆渊对她还冷淡得很,她任何招数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外面都传陆渊杀人如麻冷酷无情,难道他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对哪个女子动情?
正院。
沈岁安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她一直习惯每天都要洗澡,即使是在冬日。
只是……
陆渊怎么还在这里,他难道今晚还要在正院留宿?
“夫君,你需要洗漱吗?”沈岁安试探着问。
听出她想赶人,陆渊俊眉微挑,“洗。”
“……”沈岁安一噎,“正院好像没有夫君的衣裳,要不……”
陆渊问,“今日不是让人将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沈岁安立刻看向木槿。
木槿轻轻地点头,她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这件事,姑爷就来了。
她根本找不到机会。
“去帮郎君拿衣裳吧。”沈岁安低声吩咐。
等两人都更换衣裳,沈岁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着上榻的。
本来以为是难熬的一夜。
可这次她在呜咽之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被褥翻滚中,暧昧的声音逐渐淹没。
抵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
……
沈岁安又是扶腰醒来的一天。
“少奶奶,您觉得怎样?要不要让芙蕖再帮您揉一揉?”木槿端水进来给沈岁安洗漱。
昨天夜里一共叫了三次水,最后一次她看到姑爷抱着少奶奶进去净室的。
少奶奶胸前和肩膀都有痕迹,她看了都觉得心疼。
姑爷也太不温柔了。
沈岁安摇头,“不要!我没事。”
“让半见进来,我有事吩咐。”
既然已经改变命运不用嫁给陆珩,那其他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半见很快就进来了,她和木槿总是笑盈盈的讨喜不同,她显得有些安静沉默。
“之前让你去打听宋秀枝的下落,打听到了吗?”沈岁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