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
少女温柔怀念的声音像是微醺的晚风一样,涌入尤斯塔瑟耳朵。
像是一柄小羽毛电笔轻飘飘地扫过他耳廓,酥麻的电流瞬间涌向全身。
从没被这样亲密地呼唤过,祂深紫色的瑰丽瞳孔瞬间亮起光,身体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兴奋。
还没等祂从冲昏头脑的喜悦中恢复几分理智,人类的犬齿已经含混着声音,朝祂下颚啃咬上来。
牙齿碾磨啃噬的力道,通过血肉传来。
“!!!”
祂苍白的肌肤瞬间因激动而通红,身体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延续在血脉中的快感记忆,在血液中爆炸。
雄蛛在被雌蛛吃掉那一刻的痛感与快感,还有对生物本能对‘活着’的求生欲交织混合,一瞬过于激烈的感官刺激,直接将祂送上巅峰。
喜欢喜欢喜欢……!
要被唐唐吃掉了。
祂瞳孔兴奋地颤栗,水汽在眸底凝聚,将身体往前面送了松,张口的唇齿溢出激烈而急促的喘息。
现实吃不到,正打算在梦里美美享用奶油蛋糕的苏唐:“???!”
她惊恐地松口嘴,连腹内的灼烧的饥饿感似乎都减淡了许多。
为什么这个奶油蛋糕会叫//春啊???啊???
“怎么,不吃……啊哈……不吃我了?”
发现苏唐不仅松开嘴,还倒退了一步,尤斯塔瑟又紧紧贴了过去。
眼中兴奋凝结的水汽几乎要落下来,祂半躺在密密的枝叶上,苍白的胸口剧烈起伏,优美又强劲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林间落下一片深冷的阴影。
深紫色的长发逶迤铺展,和半腐朽的落叶交织在一起,眼角洇湿,昂着头期盼地看向她。
就像是神秘古林里诱惑路人堕落,食其血肉的邪神。
祂身量比苏唐要高大得多,但是蜘蛛是母系社会,母蛛大多比雄蛛体型要大。
血脉中种族天性的影响,让尤斯塔瑟下意识地匍匐压低身体,如同被献给神灵的羔羊一样,昂着头仰视雌性,方便她食用。
苏唐没有想到,这个很会喘的奶油蛋糕,竟然还会主动求人吃。
梦中有什么都不奇怪,食物会说话也不是大问题。
她想过,梦里会说人话的奶油蛋糕,可能会哀嚎或者求饶逃跑——吃不到正好是她贫困的现实在梦中的投射。
苏唐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打算浅浅咬一口,在梦里尝个味。
可是她没想到,祂不是哀嚎,是叫//春。
不仅喘得厉害,而且还会故意送上门,不吃还不行。
她退一步,它就前进一步。
苏唐忍不住怀疑。
她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心理开始变态了。
看着不依不饶,步步逼近,几乎自己要凑到她脸上的奶油蛋糕,苏唐立马一巴掌挥出去,阻止它继续靠近。
但就算这样,奶油蛋糕也没有安抚下来。
被她用手死死抵着
的奶油蛋糕?()?[(.)]??♀?♀??()?(),
轻轻在她手掌心滑蹭()?(),
又黏又腻。
祂固执地询问()?(),
“为什么……不吃我?”
“吃我吧……吃我吧……”
他甜腻的声音像是拉丝的蜂蜜。
原本她正好低头就能咬到的蛋糕()?(),
竟然在一点点变大,投射的阴影几乎将她笼罩。
祂一点点将自己往她方向挤,
“再咬我一口……唐唐……再咬一口……”
苏唐:“……”
好可怕一蛋糕。
她都不饿了。
尤斯塔瑟站起身,长发从赤//裸苍白的肩膀、胸膛滑落,巨大的阴影笼罩苏唐,将自己美丽的脸贴近她的唇,声音低柔蛊惑,“你不也说,想要吃我吗?”
苏唐表情犹豫,叹了一口气。
谁小时候没做过埋头在巨大化甜品中大吃特吃的梦呢?可是……
“可是你喘得很吵。让我没食欲了。”
“咔嚓。”一片寂静中,半根小臂粗的树枝被踩得粉碎。
尤斯塔瑟肌肉绷紧,脸颊肌肉因紧绷而抽搐,修长白皙的脖子因为用力浮现出淡淡的青筋,眼中灰雾翻涌,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
邪异鬼魅的半人蜘蛛僵化在树枝枯叶上,像是一尊腐朽的邪神雕像,要在风沙中碎裂。
祂喘得难听!才让唐唐没有食欲!!!
“嗬嗬……”祂张了张嘴,喉腔里发出不成调的声音。艰涩得像是病入膏肓的人,疯狂汲取空气时发出的呼吸声。
“咔嚓……咔嚓……”
石化僵硬的脑子,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维持梦境。
梦境世界,开始一寸寸碎裂。
看着少女模糊的身影一点点淡化,尤斯塔瑟才恍然回神,伸手去抓住她。
祂声音听起来快碎了,低沉又阴郁,“……是我喘得不够骚吗?”
不……是因为你做为一个奶油蛋糕,喘得太骚了。
苏唐张了张,准备回答时,奶油蛋糕、森林、月光全部消失了。
“咔嚓。”
一截苍白修长的男性小臂青筋暴起,手中抓着的玻璃试剂瓶被瞬间捏碎。
垂眼不断重复“难听……没食欲”的超凡种瞬间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不顾满手的玻璃屑,急切地去嗅指间残留的味道。
苍白的月光照在祂脸上,可以称得上立体美艳的五官上,邪狞诡异的紫色纹路从眼角蔓延,像是从皮肉中生长而出,有种惊悚的美丽。
直到手指间的气味完全在风中飘散,祂才不甘心地停下动作。
祂阴郁的目光落站在玻璃碎屑上。
祂离开时从实验室搜刮出来的,最后一点有唐唐气息的媒介消失了。
没有媒介,祂又不能确定她的方位,已经无法再次进入她的梦境。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唐唐就愿意食用他了!!
懊悔与恼怒让祂无法冷静,暴虐的破坏欲从胸中升起,劲瘦的腰腹连着瑰丽邪恶的蛛身,锋利的足肢泛着比武
器更冷的金属光泽。
尤斯塔瑟瞥了眼蠢蠢欲动,
想要渴饮温热鲜血的足肢,
厌恶地皱了皱眉,
手起手落。
两截因渴血而躁动不安的金属足肢被祂齐齐砍断。
断口处,
紫黑色的血液嘀嗒流淌在地上,与血液接触的枯叶瞬间被腐蚀,冒起骇人的白烟。
剧毒。
很快,断口的血洞肉芽蠕动,长出一截新的锋利足肢。
“明天军训就要开始了,这片的考核装置都安装好了吗?”
“差不多都安好了,再检查一遍就可以下班了。不过这片地区怎么回事?走半天不仅连一头野生异兽都没看见,甚至连鸟叫都听不见,这都靠近森林核心区了,不应该啊。
异兽密度这么小,达不到给那群小崽子历练的目的啊。”
两名身着联邦制服的军官在夜色中行走,手中端着扫描器,最后一遍检修监控和救援设备。
无人机搭载强光灯将他们方圆二十米照得亮如白昼,可再往前,茂密的林子树木重叠,只能看到阴影摇晃。
“你也不能光盯着那群大二生吧,也得为今年的新生考虑考虑。
今年的新生,除了世家出身的,靠特招进没有契约超凡种,连简单的射击、近身搏斗都没学过,碰到个低阶异兽都得躺回基地。”
“那也是。”另一名军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年特招生里,会不会再出一个启明星。”
联邦资源的阶级垄断,导致寒门难出贵子。
但是,只要是从那群世家天之骄子中闯出来的特招生,都是联邦历史的一颗耀眼的启明星。
“哪有那么容易出一个启明星。”同伴摇头,“偏远星有人从出生到死亡,一辈子都没见过超凡种。
而顶尖世家的子弟,从小就与长辈契约的超凡种接触,一些内定的继承人,更是早早和超凡种契约,请了顶尖的训练师进行训练,家族遗传的天赋,再加上资源的堆砌。
这其中的差距,哪里那么容易追赶得上?”
为了平衡星域之间的差距,联邦规定每隔五年,所有军校都需在贫困偏远星降分录取特招生,如果招收名额达不到教育部的计划,就按比例削减军校今年的经费。
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经费,各大军校总会捏着鼻子来贫困偏远星捞点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