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限制的只有年纪,十五岁是下限,五十岁为上限,太年轻的脑子没长齐,就算是会读书的天才也不一定会当官,年纪太大的也不要,要么人老成精,要么顽固不化,选来干什么?
就多余浪费时间去考他们。
至于女子参加考试,萧黎没有让人宣传。
她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能参加,所以女子是可以参加的,但女子为官和女子为帝一样,在这个时代从未发生过。
你直接宣布女子为帝,天下人不会认同,女子为官同样的道理。
任何事物都需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等第一人出现,杀出一条血路,才会让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可以的。
只有第一人把所有人碾压,男人们不得不认可她的存在,那后面的女子才会以此为楷模,觉醒反抗做主的意识。
地位、说话的权力,都要靠决心和能力去争取的。
萧黎成了女帝,自然要提升女子的地位,但能提升到那里,能做到什么地步,还是得看她们本身。
萧黎觉得自己在一个虚假的世界搞这些很可笑,可她的虚假却是这个世界那些人的真实。
就当她闲得无聊吧,反正顺手的事儿。
科举圣旨宣读的那一天,宋君湛站在最前方,听着自己书写下的一字一句,心潮澎湃,但又格外平静。
多年夙愿终于完成,从此,他不再背负长辈的生命和愿望而活,他是宋君湛,他为自己活着。
他是要参与科举的人,所以科举的布置和命题他都不参与。
难得空出一点时间,他去见了凤太傅。
凤太傅和王昌文他们都还被关在笼子里呢。
那落下的炮弹导致官员死伤过半,凤太傅和王昌文因为站得靠前,炮弹落在身后,爆炸的力量把他们往前推,摔得狠,脸
上受伤,后背也是血肉模糊,但留了一命。
经过太医的治理,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养伤,两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脸色实在是差了些,看起来憔悴又狼狈,本来花白的头发,此刻近乎全白。
“凤太傅”
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笼子里的人一起看过去。
“宋君湛。”
就算这群人被关在笼子里,但外面的事情他们并非不知道。
应该说生怕他们不知道,还有专门的人每天过来转告他们。
他们清楚的知道女帝推行了什么政令,也知道朝中最得宠出色的新官员是哪些。
一身白衣,出身寒微,早早跟随女帝,统领文官却没有被封,手握实权的无冕之相,宋君湛。
凤太傅抬起浑浊的眸子,打量他好几眼,突然看出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激动道:“你是宋赟的孙子?”
宋君湛眸色冷嘲:“原来太傅还记得故人啊。”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不知道祖父和万爷爷可曾来找凤太傅叙旧?”
一旁的王昌文惊讶:这是宋赟的孙子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