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焉在 作品

第二百六十一章:朱厚熜初期崇道举措与争议(第2页)

 朱厚熜坐在龙椅上,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有想到杨廷和会如此直接地提出反对意见。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杨爱卿,朕深知你一片忠心。但祭祀之事乃是朕对神灵的敬意,亦是为了国家的福祉。你所言之事,朕需再斟酌斟酌。”

 杨廷和心中一沉,但他仍不死心,继续说道:“陛下,祭祀之事应适度而行。如今这般大规模的祭祀活动,不仅劳民伤财,还可能引起民间的不满。陛下应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可沉迷于此。”

 朱厚熜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觉得杨廷和有些过于固执己见。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悦,没有当场发作。

 与此同时,九卿乔宇等人也纷纷上疏乞请朱厚熜斥逐僧道,停止斋醮祭祀活动。乔宇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他身穿蓝色的官袍,神情坚定地站在朝堂上说道:“陛下,臣等以为,宗教祭祀应遵循一定的规矩和礼仪,不可过度泛滥。如今宫中的祭祀活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对朝廷的风气和财政都造成了不良影响。恳请陛下三思。



 朱厚熜看着朝堂上纷纷劝谏的大臣们,心中越发烦躁。他觉得这些大臣们不理解他的苦心,只是一味地反对他的喜好。

 给事中周瑯、张嵩、张汝、安砻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交上奏章,弹劾崔文。周瑯是一个性格耿直的官员,他言辞激烈地写道:“崔文身为太监,不思本职,却以祭祀之事迷惑陛下,致使宫中奢靡之风盛行。他还私自命内监学习经文,扰乱宫廷秩序,其罪当诛。恳请陛下以重刑处罚他,以正宫廷之风。”

 张嵩也在奏章中写道:“陛下,崔文之行为已引起公愤。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损害了朝廷的形象,也浪费了国家的资源。若不加以严惩,恐难以服众。”

 然而,这些奏章都被朱厚熜扣留,不予答复。

 九年后的十月,京城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秋风瑟瑟,吹过大街小巷,带来一丝寒意,也似乎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事件。

 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编修杨名,一位身着蓝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面容清瘦但目光坚定的官员,正怀揣着对朝廷的忧虑和正义的执着,奋笔疾书着一份名为《修省疏》的奏章。他的书房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紧皱的眉头和专注的神情。

 杨名心中深知,如今朝堂之上,汪鋐、郭勋等奸臣当道,他们的行为不仅损害了朝廷的声誉,更危及到了国家的根基。他想起近日听闻的汪鋐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择手段,打压忠良之士的种种行径,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而郭勋更是凭借着自己的家族势力,在朝中横行霸道,贪污受贿,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这些奸臣,若不加以揭露,朝廷将永无宁日,百姓也将受苦受难。”杨名自言自语道,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他将自己对汪鋐、郭勋奸佞行为的详细指斥以及对朝廷现状的深深忧虑,一一倾诉于奏章之中。同时,他认为那些工作时的祝祷祭祀活动,不过是形式主义,不仅浪费钱财,还分散了官员们的精力,应当罢除。

 写罢奏章,杨名长舒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小心翼翼地将奏章整理好,准备次日上朝时呈递给皇帝朱厚熜。

 次日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宫殿的金顶上,却并未给这庄严的宫殿带来多少温暖。朱厚熜高坐在龙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皇冠,眼神中透着威严。朝堂之下,群臣分列两侧,气氛凝重而压抑。

 杨名怀揣着奏章,稳步走上朝堂。他向朱厚熜行礼后,双手高举奏章,大声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朱厚熜微微皱眉,示意太监将奏章呈上来。他接过奏章,开始仔细阅读。随着阅读的深入,朱厚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大胆杨名!”朱厚熜突然将奏章重重地摔在地上,怒吼道,“你竟敢在奏章中肆意诋毁朝廷重臣,还妄言罢除祭祀活动,你可知罪?”

 杨名心中一凛,但他毫不退缩,抬起头直视朱厚熜,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汪鋐、郭勋之流在朝堂上为非作歹,其奸佞行为已人尽皆知。若不加以整治,必将危及朝廷根基。而那些祭祀活动,实无必要,只会徒增浪费,分散官员精力。臣一心为朝廷着想,为百姓谋福,何罪之有?”

 朱厚熜怒极反笑,说道:“好你个杨名,嘴倒是硬得很。朕看你是故意挑起事端,扰乱朝堂秩序。来人,将杨名给朕押入大牢,严加审讯!”

 立刻,几名侍卫如狼似虎般地冲上前,将杨名架住。杨名奋力挣扎,喊道:“陛下,您要明察啊!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但朱厚熜充耳不闻,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杨名被押入大牢后,牢狱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他被铁链锁在阴暗的角落里,周围是老鼠的吱吱叫声和其他囚犯的呻吟声。

 不久,审讯开始了。审讯官一脸冷漠地看着杨名,说道:“杨名,你可知罪?只要你肯认罪,或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杨名冷笑一声,说道:“我无罪可认。我所写的皆是事实,你们这些奸臣的爪牙,休想让我屈服。”

 审讯官脸色一变,说道:“好,既然你如此顽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后,各种酷刑轮番施加在杨名身上。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鞭都带起一道血痕。杨名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但他的眼神中始终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说,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汪大人和郭大人?”审讯官恶狠狠地问道。

 杨名喘着粗气,说道:“我无人指使,我说的都是真话。汪鋐、郭勋就是奸臣,他们的罪行天理难容!”

 审讯官见杨名如此顽强,更加恼怒,又下令使用其他酷刑。杨名在酷刑的折磨下,几次昏死过去,但每次醒来,他都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绝不屈服。

 在牢房的另一边,几个囚犯小声地议论着。

 “这个杨名真是条

汉子,受了这么多苦,还不认罪。”一个囚犯敬佩地说。

 “唉,可惜了,他这是得罪了权贵,恐怕凶多吉少啊。”另一个囚犯叹息道。

 而在朝堂上,汪鋐和郭勋得知杨名被下狱后,心中暗自得意。

 汪鋐对郭勋说:“哼,这个杨名不知死活,竟敢与我们作对。这下他可落到我们手里了。”

 郭勋冷笑道:“他以为自己能翻起什么浪来,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陛下这次肯定不会轻饶他。”

 然而,杨名的遭遇还是引起了一些正直官员的同情和关注。其中一位老臣,在私下里与其他几位官员商议。

 老臣忧心忡忡地说:“杨名之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他虽言辞激烈,但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汪鋐、郭勋之流确实在朝堂上胡作非为,若不加以遏制,朝廷将不堪设想。”

 一位年轻官员点头道:“大人说得对,我们应该向陛下求情,救救杨名。”

 于是,他们决定联名上书,为杨名求情。

 在大牢中,杨名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他的精神依然坚强。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回忆起自己入朝为官的初衷,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难道这就是朝廷的现状吗?忠臣被陷害,奸臣当道。我杨名绝不屈服,哪怕是死,也要为正义而抗争到底。”杨名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牢门突然打开,一名狱卒走了进来,说道:“杨名,有人来看你了。”

 杨名抬起头,只见几位官员走了进来,正是那些为他求情的正直之士。

 老臣走到杨名身边,关切地说:“杨名啊,你受苦了。我们已经联名上书,为你求情,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

 杨名感激地看着他们,说道:“多谢各位大人的厚爱。我杨名一人受苦不算什么,只希望朝廷能早日恢复清明。”

 他们在牢中交谈了片刻,便匆匆离去。杨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而朱厚熜在收到正直官员们的联名上书后,心中也开始有些动摇。他重新审视了杨名的奏章,思考着其中的内容。

 “难道杨名所说真的有几分道理?汪鋐和郭勋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了。”朱厚熜心中暗自思忖。

 但他又顾及到自己的威严和已经做出的决定,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这时,一位亲信大臣看出了朱厚熜的心思,上前说道:“陛下,杨名虽言辞激烈,但他也是出于对朝廷的忠心。如今朝中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或许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整顿一下朝堂风气。至于杨名,可适当从轻发落,以显示陛下的宽厚和英明。”

 朱厚熜听后,微微点头,说道:“你所言有理。那就传朕的旨意,将杨名贬官,罚去边疆。但他若再有任何不当言行,定不轻饶。”

 旨意传到大牢,杨名得知自己被贬官边疆,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保住了性命,还有机会为自己的理想继续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