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这座文化名城也未能逃过一劫。孔子的庙宇在战火中受到了威胁,一些珍贵的文物被破坏。学者们痛心疾首,他们看着被毁坏的文化遗产,心中充满了悲愤。“这些盗贼,简直是对文化的亵渎!”一位老学者愤怒地说道。
泰安州的泰山脚下,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被打破。盗贼们在山上肆意横行,惊扰了山中的生灵。游客们纷纷逃离,山上的道观和寺庙也陷入了危机之中。
在这场灾难中,各州、县的兵马单弱,互相之间又不能支援。当一个州县突遭盗贼侵袭时,往往难以独自支撑。李瑾统领的官军虽然奋力抵抗,但也陷入了东奔西跑、疲于奔命的困境。
李瑾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但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他也感到力不从心。他骑着马,带领着士兵们在各个州县之间奔波,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兄弟们,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保护好百姓!”他不断地鼓励着士兵们,但自己心中也明白,这场战斗十分艰难。
在朝廷中,吏部尚书杨一清正为各地的盗贼之乱而忧心忡忡。他站在朝堂上,眉头紧锁,向朱厚照提出建议:“陛下,如今盗贼猖獗,各州、县纷纷告急。我们必须推举大将和文臣中既有才干、又有威望的人,提督捕盗军务,才能扭转局势。”
朱厚照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他看着杨一清,点了点头说:“爱卿所言极是。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杨一清沉思片刻后回答:“陛下,臣认为惠安伯张伟可充任总兵官,他作战经验丰富,有勇有谋。马中锡为右都御史,他为官清正,且有一定的军事才能,可提督军务,统领京营兵马征讨流贼。”
朱厚
照考虑了一下,最终听从了这个建议,命惠安伯张伟充任总兵官,召马中锡为右都御史,提督军务,统领京营兵马征讨流贼。
又过了三个月,烈日高悬,大地被烤得滚烫,然而,比这炎热天气更让人焦灼的是四处肆虐的流寇盗贼。
赵鐩、刘三、刑老虎、杨虎等人在河南一带横行无忌。赵鐩身形矫健,目光锐利,他骑着一匹棕色的骏马,率领着一群手下在河南的大地上肆意劫掠。每到一处,他都会大声呼喊:“兄弟们,给我抢!别放过任何值钱的东西!”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神情,仿佛这个世界都应该被他掌控。
刘三则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悍。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驱赶着百姓:“都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刑老虎身材高大,力大无穷,他每次抢劫时都冲在前面,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杨虎则比较狡猾,他总是在一旁观察着局势,寻找着最有利的时机下手。
他们从河南出发,一路经过山西,然后从西向东,越过曲周、威县,直抵文安。在河间泊头、庆云等处,他们往来劫掠奔突,如同蝗虫过境,百姓们苦不堪言。
而刘六、刘七、齐彦名等人则在山东肆虐。刘六和刘七长得颇为相像,都有着坚毅的面容和果敢的眼神。他们带领着手下在山东的各个州县横冲直撞。齐彦名是个勇猛的战士,他手持一把长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
他们越过山东、河南,进至湖广、江西,又由原路进入长清、齐河等县,最后到达霸州,然后从山东奔向东南的长江下游,一直流窜到海边。他们所到之处,纵横奔驰,如入无人之境。
这些盗贼都起自京畿内地,他们凭借着马匹的脚力,忽东忽西,到处奔驰。夜晚,他们栖居荒野,并不攻占城郭。他们所到各处均乘虚而入,并不建立巩固的活动场所。每逢战斗,他们尽驱使胁从者为其前锋,那些胁从者们满脸恐惧,但又不得不听从命令,呼号喊叫着,向官军奔驰冲杀。
官军们面对这些盗贼,大多表现得十分怯懦。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在看到盗贼来袭时,脸色苍白,手中的武器都在颤抖。“怎么办?他们来了!”他惊慌地说道。旁边的老士兵则无奈地回答:“能怎么办?我们打不过他们的,保命要紧。”
当盗贼们出现时,官军们往往一见到盗贼的形影即行龟缩。而贼众则以此相互取乐,更加恣意妄为,杀人掳掠。稍稍遇到强劲一点的官军,其前锋均先行陷败,而贼之精锐则观察阵势,有利时便向官军发起进攻,不利时便立即退去,因此对于他们的活动,既不可控制,又无法揣度。
官军中也有一些狡猾的人,他们甚至接受盗贼的贿赂。一个名叫李四的军官,在一个夜晚偷偷地与盗贼会面。“这是你们给的好处,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放过你们。”李四贪婪地说道。盗贼则笑着回答:“多谢李大人,以后还得多仰仗您呢。”于是,这些被捕获的盗贼也被他们给释放了。
指挥桑玉,曾经与刘六、刘七等盗贼,相遇于文安县的一个小村中。当时,刘六、刘七被逼到了一家民宅的楼上,他们感到绝望,甚至想要自杀了此一生。刘六眼中充满了绝望:“看来我们今天是走投无路了,不如死了算了。”刘七也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反正也不想被官军抓住受苦。”
可是桑玉却故意延缓时间,不让刘六、刘七自杀。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立功。
过了一会儿,盗贼齐彦名手持大刀赶来。他身后驱赶着打了败仗的官军数十人来到刘六、刘七躲藏的楼下。齐彦名大喊一声“呼!”败绩的官军也跟着喊一声“呼!”齐彦名喊道:“我来救你们,不要害怕!”刘六、刘七便弯弓搭箭从楼上走了下来,射杀几个官军后而去。眼看已经追捕到手的刘六、刘七居然在官军眼皮底下逃之夭夭,朝廷追究责任时,各地方官还互相推委。
当时马中锡、张伟所领京营人马,经常不进行操练和检阅。马中锡是个书生,他心怀理想,想效仿龚遂化解渤海之事的做法,以招抚解散盗贼。他常常在营帐中思考着如何解决盗贼问题,眉头紧锁:“这些盗贼大多是被生活所迫,或许可以通过招抚让他们回归正道。”
张伟则是个纨绔子弟,一向怯懦,不敢出战。他在军中总是畏畏缩缩,遇到事情就想躲避。
马中锡到处张贴榜文,其榜文说:“刘六等经过的地方,所在官司不许捕获,要供其饮食。如果他们听从招抚,我保证待他们以不死。”刘六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所到之处不再杀掠,然而,他们对此却将信将疑。
一天,马中锡驻兵德州桑儿园时,他决定亲自去尝试招抚盗贼。他驾着一辆马车,跟从几个兵卒,直接到达盗贼的大营。马中锡面色平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他走进大营,对盗贼们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大多是生活所迫才走上这条路。如今朝廷有意招抚你们,只要你们弃暗投明,改过自新,就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
刘六等人来拜访时,马中锡又开诚布公
地招抚他们。刘六心中有些动摇,他对刘七说:“七弟,我觉得马都堂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们这样一直打打杀杀也不是办法,不如投降吧。”刘七则怀疑地说:“今朝廷内宦官主持朝政,马都堂他能够实现自己的诺言吗?”他们便暗中派人去京师,侦察访听皇帝内宫中那些大太监的动静,了解到这些大太监们并无招降群盗的意思。
刘六、刘七又把他们在山东劫掠的金银用车拉到京师,馈赠朱厚照所信重的权臣和太监,请求救免他们的罪过而不可得。刘六愤怒地说:“这些当官的,收了我们的东西还不办事!”于是,他们就更加肆虐劫掠,聚众达数万人之多。
马中锡是河北故城县人,当盗贼来到故城时,刘六、刘七等人特下戒令,不得焚烧劫掠马都堂(马中锡)的家产。这一举动引起了朝廷中一些人的不满和怀疑。
“这马中锡肯定和盗贼有勾结,不然他们怎么会放过他的家产?”一个官员在朝堂上说道。
“是啊,他的行为太可疑了。”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
兵部尚书何鉴,弹劾马中锡和张伟,说他们二人拥兵自卫,放纵盗贼而不与战。朝廷就把马中锡、张伟逮捕起来,押入锦衣卫的监狱里。
马中锡在狱中,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他望着监狱的墙壁,喃喃自语:“我一心为了朝廷和百姓,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最终,马中锡死在狱中。张伟被革去官爵,留家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