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哈出站起身来,走出营帐,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和广袤的草原。微风吹过,青草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故事。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荣誉,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如果继续抵抗,可能会给部下和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
此时,冯胜的大军已经逼近纳哈出的营地。冯胜转头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传我命令,派马指挥前去告诫纳哈出,让他认清形势,早日归降。”马指挥领命而去,他骑着快马,向着纳哈出的营地疾驰而去。
纳哈出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这时,使者前来报告:“将军,明军派马指挥前来告诫。”纳哈出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让他进来。”
马指挥走进营帐,向纳哈出行了一礼,说道:“纳哈出将军,如今你已陷入绝境,大将军冯胜念你是一位英雄,特命我前来告诫你,早日归降,可保你和你的部下性命无忧。”
纳哈出看着马指挥,冷冷地说道:“我纳哈出岂是轻易投降之人?你回去告诉冯胜,我宁死不降。”
马指挥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无计可施,继续抵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而且,明军仁慈,定会善待降将。”
纳哈出沉默不语,心中的犹豫更加深了。
马指挥离开后,纳哈出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一方面,他对元朝有着深厚的感情,不愿意背叛;另一方面,他也明白,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刺吾又来到
他的身边,劝说道:“将军,如今形势危急,我们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归降明军,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纳哈出看着刺吾,说道:“我真的要投降吗?”
刺吾点了点头,说道:“将军,为了你的部下和百姓,你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纳哈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冯胜的军营,探听虚实。”使者很快便来到了冯胜的军营,冯胜早已料到纳哈出会有此一举,他微笑着接待了使者。使者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明军的营地,心中暗自惊叹。明军的阵容整齐,士气高昂,武器装备精良。使者回到纳哈出的营地,向他报告了明军的情况。
纳哈出听后,心中更加犹豫了。他指天啧啧报怨道:“上天不会再给我如此之多的兵马矣!”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纳哈出终于决定投降。他带着几百名骑兵,来到了蓝玉的军营前。
蓝玉得知纳哈出前来投降,心中大喜。他连忙走出营帐,迎接纳哈出。蓝玉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英气。他微笑着对纳哈出说道:“将军,欢迎你归降明军。”纳哈出看着蓝玉,心中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此时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蓝玉拿出美酒,与纳哈出畅饮。两人交杯对饮,非常欢畅。纳哈出为了表示感谢,亲自给蓝玉酌酒。蓝玉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纳哈出披上,说道:“请穿上衣服然后再饮酒。”纳哈出心中有些感动,但他不肯穿上衣服。蓝玉手持酒杯,不肯饮酒,两人争执推让了很长时间。
就在这时,郑国公常茂也在场坐陪。常茂身材肥胖,面容和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他的部将赵指挥胡语,便上前告诉了常茂关于纳哈出的情况。常茂听罢,心中一动。他想趁机立个大功,于是立刻扑上去提纳哈出。纳哈出大惊,起身上马要走。常茂拔出佩刀就砍,纳哈出臂被砍伤,无法逃走。耿忠遂率领众人簇拥着纳哈出去见冯胜。
纳哈出所部妻子、将士共十余万人,驻扎在松花河的北岸。他们闻听纳哈出被砍伤,便全部惊慌溃乱。众人想要追赶救回纳哈出,大将军冯胜便派遣以前归降的元军将领观童前往告谕他们。
观童骑着快马,来到松花河的北岸。他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纳哈出将军已经归降明军,明军仁慈,定会善待大家。如果你们继续抵抗,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众人听了观童的话,心中的惊慌渐渐平息下来。他们看着观童,又看看远处的明军,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经过一番思考,众人决定也全部归降。共四万多人,马匹牛羊骆驼各种物资延绵一百多里。纳哈出有两个侄子不肯投降,冯胜便派人规劝。两个侄子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的明军,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们手中紧紧握着马箭,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冯胜派去的使者来到他们面前,说道:“两位将军,纳哈出将军已经归降明军,你们又何必固执呢?明军仁慈,定会善待你们。如果你们继续抵抗,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两个侄子沉默不语,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他们看着手中的马箭,又看看远处的明军,心中充满了无奈。
最后,两个侄子将马箭折断掷于地上,也来归降。冯胜对纳哈出以礼相待,备加慰谕。他让耿忠同纳哈出同寝共食,以表示对他的信任和尊重。冯胜又遣使将捷报奏明朱元璋,同时还奏明常茂惊溃敌人及将其招降的过程,然后班师回朝。
大军带着纳哈出所率归降的将卒和妻子儿女以及大批物资全部携带南下。仍以都督濮英率领三千名骑兵断后。纳哈出率军投降之后,剩下的那些部卒就像一群被惊散的鸟兽,全都惊惶溃散躲了起来。他们的内心被恐惧和不安的阴霾所笼罩,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他们在偏僻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这种不安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而当闻听大军已经返回,并且还携带着降众同行时,这些藏匿起来的士卒心中的情绪瞬间发生了剧烈的转变。一股愤恨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们觉得自己被无情地抛弃了,就像被主人丢弃的旧物一般。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在心底深处不断地发酵,进而转化为一种强烈的复仇欲望,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即将冲破堤坝。于是,他们在班师的途中精心地设下埋伏,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静静地等候大军经过时进行拦击。
濮英等人率领着队伍在大军的后面小心翼翼地前进。濮英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他那神情严肃得如同寒冬里的坚冰,没有丝毫的松动。他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警惕地望着四周,那双眼眸里仿佛藏着两把犀利的剑,随时准备斩断可能出现的危险。他深知此次断后的任务艰巨得如同背负着整座大山,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关乎着整个队伍的生死存亡。
突然,敌军如同从地下冒出来的幽灵一般,乘我军所不意发动了突然袭击。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那声音如同
雷鸣般在山谷间回荡,又像是汹涌的海啸即将吞噬一切。敌军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的脚步扬起大片的尘土,那尘土弥漫在空中,使得整个战场变得朦胧而混乱。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疯狂,手中的武器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
濮英的队伍由于敌众我寡,很快便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敌军如同汹涌的浪潮不断地冲击着濮英他们脆弱的防线。濮英的士兵们虽然英勇抵抗,但在敌军强大的攻势下,防线还是逐渐地被撕开了缺口。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士兵们的怒吼声、受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面。
濮英在战阵之中左冲右突,他手中的武器不停地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与他作对,他的战马突然失蹄,濮英整个人向前扑去。敌军见状,一拥而上,尽管濮英奋力抵抗,但终究还是寡不敌众,被敌军俘获。
濮英被敌军带到一个营帐之中,他被绳索紧紧地捆绑着,但他心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不屈。营帐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敌军将领坐在上位,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得意地看着濮英,说道:“你只要投降,我们就饶你一命。”濮英冷冷地看着敌军将领,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利箭射向对方,他咬着牙说道:“我濮英宁死不降。”敌军将领听到这话,顿时大怒,他的脸涨得通红,像是燃烧的火焰,大声说道:“既然你如此固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濮英被囚禁在营帐之中,他绝食不言,身体也一天天地变得虚弱。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向敌军屈服。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黑暗的营帐里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终于,在看守不在的时候,濮英用尽全身的力气,拿起身边的利器,毫不犹豫地剖腹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