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中原的时候想什么呢。
“这,”贺木吉噎住,尴尬的笑了笑,“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现在醒悟所以不想打了。
季清欢冷笑:“常言也道,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说的可是火烧季州城一事?”贺木吉早有说辞,“都是误会,原也不是冲着季家去的,当时太子携玉玺窜逃,谁叫他要往季州城跑呢。”
误会?
季清欢冷笑不语。
贺木吉又说:“不过误伤了季家,我们也很愧疚,小王爷你心怀芥蒂实属常事,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弥补的,绝不推辞啊,修得交好之谊,咱们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
“火烧季州城死伤无数,又掳走我父季沧海囚禁数月,只怕用金钱弥补不了。”季清欢有点坐不住了,聊的烦。
贺木吉还想解释:“掳走季将军....”
听见提起这个,巴图元勒忽然笑了。
他看好戏似的指着贺木吉:“哦,是你儿子做的。”
贺木吉:“?”
蠢货!
“......”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季清欢听老爹说过。
那夜情况危急。
贺铮只能假意把他老爹掳走,否则老将军会死在匈奴刀下。
老爹在地牢里的日子贺铮也多有照顾。
后来能顺利逃出京城,也是贺铮一路力保。
想起这些。
季清欢打量着贺木吉.....
北境寒熊部落,贺铮的父亲。
父子俩长的挺像。
季清欢问:“贺族长,贺铮如今在哪儿?”
韩枭并没有跟季清欢说起过贺铮。
是季清欢自己推测,贺铮身上流有北境的血,肯定不能继续留在南部,南部军营也不会再要他。
这些时日好像没听说过贺铮的行踪。
所以季清欢有点好奇。
贺铮救出季沧海得罪了金辽。
贺铮掳走季沧海得罪了季家。
贺铮的身世不会被南部收留。
这样一个没有家的‘异类’,他能在哪儿生根?
凭空消失了。
“...他不是在南部么?”贺木吉愣了一下,“那个逆子私自...”私自带着季沧海逃走。
不能这么说。
贺木吉换了言辞:“实不相瞒,贺铮是我早年流落在外的骨肉,骤然相认,我们父子相处时便多有不睦。他做的事我半点不知情,也管不住,既然走了便是他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没去打听过....”
毕竟他不止贺铮一个儿子。
贺木吉有三十多个儿子,每一个都比贺铮亲近。
这也是贺铮在京城住了几个月,却对父亲生不出丝毫眷恋的原因,走的很干脆。
因为他跟贺木吉没话说。
贺木吉还嫌弃他母亲是个身份卑贱、已婚已育的奶娘,并且早就忘了他母亲的长相。
父子俩相处的几个月里。
贺铮看透了一切,他只是外族王爷酒后强奸妇人留下的一个污点。
贺铮只是一个污点。
“....贺族长这个爹当的真省心,”季清欢听的诧异,“四洲都容不下他,连你也不管不问。”
世间怎会有这种父亲。
季清欢好歹跟贺铮在军营里生活了几个月,是曾经的战友,他还记得他们八个人在悬崖边的落日里,一起吃散伙饭。
如今想起贺铮,那个高大冷峻的冰山男。
似乎有点可怜啊。
“......”
贺木吉笑容僵硬道:“这...唉,家事,家事,咱们还是先说说停战.....”
“伪君子。”巴图元勒笑的很讥讽。
贺木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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