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韩枭被打的脸庞偏向另一侧。
颧骨热痛,他却没有丝毫撤后就像不会痛。
只觉得心跳愈发剧烈......
他扑过去死死抱住季清欢的胳膊。
“我没想怎么样!我没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听我的话,你喜欢我,好不好?你去王宫里等我,或者,或者你留在军营不要上战场!我可以替你做任何事......”
“替我死也行?”
“行!”
“......”
韩枭疯的彻底,令季清欢语塞。
他索性歪脑袋低头看韩枭:“真的?”
“嗯。”
韩枭坐在石头上死抱他手臂,仰头看他。
眼眶红着又凶又怨又可怜,抱他手臂的力度大到执拗,根本不像是人能使出来的劲儿。
季清欢点头:“那你就去死吧。”
“你此刻若是死了韩王必然要与匈奴不死不休,只要他向西夏低头求和,集齐大军反攻匈奴,我季家军就有救了。”
他随手指向十几米之外。
山峰之下便是七八米高的小悬崖。
不算太高,但摔死人是足够的。
“你从这儿跳下去,为我死。”
“!”韩枭愣住。
季清欢笑了,伸手摸上韩枭的颌骨抬高,低头与之对视,眸底带着之前从未有过的癫狂。
他决绝的勾唇问:“怎么,你不敢?”
“....季清欢。”韩枭眼眶猩红,感觉心脏越来越疼。
这人叫他立刻跳崖,叫他死。
就是恨不得他去死。
没有丝毫舍不得。
韩枭好疼。
季清欢也眼眶发红,皱着眉:“韩枭,不敢就不要张口答应,说什么为我死为我活,三两句动动嘴皮子的话你让我信,把我当三岁小孩哄?”
“哈,”韩枭心口有腥甜翻涌,猛地呛到嗓子眼儿。
尽管知道这有可能是季清欢的激将法。
他也甘愿中计了!
情绪上来就是一根筋的事儿。
远处天际的太阳逐渐落山,即将隐进地平线。
周围昏暗下来,身后军营里的篝火给整个暗月谷带来光亮。
韩枭攥上季清欢的手,十指相扣。
他咽了咽嘴里的血沫儿,颤声说:“跳下去可以,你吻我一次,我立刻就跳。”
“当真?”季清欢反问。
话被他俩聊到这个份儿上,双方都没有退路了。
韩枭点头:“嗯。”
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季清欢的脸,猩红且深重,饱含着所有无法言喻的痛楚。
“......”
清风拂过落日下的山岗。
季清欢掐着韩枭的下颌,恶狠狠的低头吻上。
两唇相撞!
彼此都疼的蹙眉,却都没有撤后分毫。
贴了约有三秒。
季清欢狠了狠心启开唇瓣,逼迫自己闭上眼睛探出舌尖,去撬韩枭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不会再这样吻第二个男人。
只有韩枭。
“唔.....”韩枭低低出声。
像某种濒死小兽的哀鸣。
没做什么抵抗,就叫季清欢的舌尖与他交触。
“!”
季清欢怔了怔。
怎么从韩枭嘴里尝到腥甜了。
韩枭他....?
像是要给季清欢解惑。
韩枭垂眼吻的认真,却将两人交握着的季清欢的手背,缓缓上抬。
最终。
按到自己心脏处......
季清欢终于意识到,韩枭正处于心脏病发中。
明明幼年已经竭力熬过去的心疾大难。
于今日。
被激的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