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下意识回:“哪有星星?”
头顶只能看到午后碧蓝的天空,白云都被木框架割断了。
靠墙盘腿坐着的季清欢,很不耐烦抬头瞪韩枭。
“都待地窖里了我能干嘛?怎么总问废话。”
“季少主好凶,我想跟你说说话罢了。”
韩枭随口回,正拍打着衣袖和肩侧的干草屑。
“....有病。”季清欢一噎。
他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主要是狗韩枭跟他说的话就很奇怪,什么坐死了,死我身上,想跟你说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算了算了。
无所谓。
两个人坐在圆窖里各据一方,面对面,中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隐约能听见地面兵将们的脚步声,都离得很远。
“三个时辰,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季清欢想想就烦得很,抬手把马尾扎紧些,“都怪你没事找事儿,乱改计划。”
韩枭靠在墙壁上,光线昏暗叫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季清欢,不会被发现。
比起对面那人焦躁的语气,他嗓音就悠悠然许多。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不轻易信我不就没事了,更何况,现在被关着也挺好。”
“好什么?”季清欢问。
狗韩枭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等韩枭说话,他又嘲讽道:“关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还好?不是说世子殿下爱干净么。”
“这种地方还能踏实待着,假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
在外面冷酷清冽话不多的季少主,只要跟世子韩枭碰面,就总忍不住想嘲讽攻击他。
季清欢也不知道他对韩枭的恶意从哪儿来,反正一直都这样。
说不清道不明。
“......”
韩枭无声的笑了笑,少见的没回嘴。
他总不能说——
因为这里只有你和我。
你只能跟我说话,也只能看着我。
我很舒服。
所以待地窖里也没什么不好。
韩枭确定,只要他敢说出来季清欢就能当即炸毛。
后背还疼着呢,他也不想把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只用来跟季清欢打架。
韩枭琢磨该怎么抱季清欢。
得想个办法?
“......”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呼。”
在这阵沉默里,季清欢才能有时间静静心。
琢磨着他最近做的事......
进军营这一个月。
他一直很努力,并不完全是为了跟韩枭比战功。
事实上他提出要比战功,只是想激励韩枭快点打退匈奴!
此番闯入赵国的匈奴约有四十万左右。
但现在已经分散开了。
目前正攻打南部的匈奴有十五万,在西夏那边开战的匈奴也有十五万,余下的十万兵马正驻守京城。
而季家人现在的目标是——
借韩王兵马,先打退南部的这十五万匈奴!
随后便往西夏去,召集兵马继续作战。
直到彻底把匈奴打服!
这是一条非常艰巨的路,抛头颅洒热血是肯定的,但他们只能怀揣着希望往前走,因为身后已无退路。
季清欢听他老爹说。
最近匈奴有些急躁,进攻明显凶了不少。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匈奴援军出现?
到那时的南部,又将是什么场面......
“季清欢?”
韩枭看对面的人已经发呆半晌,忍不住问。
“你想什么呢,坐在这儿还能走神,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没错,他已经想好该怎么抱抱了。
现在就要实施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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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脖子咬脖子,我知道,下章就出,我还在写。
小礼物砸我砸我,砸的越凶咬的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