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中午可以见到老爹?
季清欢刚反应过来,眸色稍颤正要应下。
“哈,”韩枭却忽然抬头笑出声,盯着季清欢刚要生出亮光的眸子,顽劣开嗓。
“骗你的,你只能陪我吃午饭!”
“至于晚上除夕夜宴要不要带你去,看我心情。”
“——!”
季清欢呆住,被戏弄的脑袋发懵。
但少年的表情都还有迹可循,韩枭很快就看到这人眸底光亮散了,还有一点点伤心和绝望的意思。
“好可怜的小狗。”
他嗓音低哑,提膝蹭蹭季清欢的大腿。
像黏人的寄生虫一样贴在季清欢身上,贴不够。
“那这样,我叫人往前面递话,午时邀季将军过去前殿用膳,带你见他好不好?”
他哄季清欢,语气就像哄小狗。
“......”
季清欢心里憋燥的发狂,指甲都掐掌心里才能不推开韩枭。
他咬着牙应声:“好。”
这声‘好’,就代表承认了小狗身份。
因为不承认也无可奈何啊。
大腿边有一团炙热,又跟上次一样让季清欢额角直蹦!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别把狗鞭对着他行不行!
恶心死了!
“嗯....”韩枭刚睡醒的鼻音拖长,用柔软发顶蹭季清欢的下颌,但身体撤远了些。
他嘟囔:“总不能让我把自己阉了吧,它就是有,那怎么办呢。”
“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往后你清晨要是蹭我,我也不怪罪你。”
“这算扯平。”
“......”
“?”
扯你爹的平!
我宁愿把自己阉了都不可能蹭你啊傻逼!
季清欢抽出麻木的胳膊,揉了揉麻木的脑袋,用麻木的语气说。
“我可以起床了吗?”
“可以,但你要先帮我穿衣服,洗漱,戴发冠.....”
韩枭嗓音慢悠悠,是要把黏着季清欢进行到底。
“等陪我吃了早膳再下会儿围棋,我才会带你去见季将军。”
许是心情好,他都喊上尊称了。
今天阳光真好,韩枭朝窗外方向咧嘴笑。
“否则免谈。”
“......”
啊!!!
季清欢狠狠闭了闭眼,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行。”
他答应,他都忍。
多忍一天就是让家里安稳一天。
只要家里好好的,他什么都能忍。
不能忍也忍!
等什么时候忍不下去了就大家一起死。
季清欢觉得自己也快疯了!
*
午膳时分。
这会儿算是小家宴,韩问天朝坐在膳厅里的季沧海说话。
“俩孩子正下棋呢,已经差人去叫过了,将军不必忧心。”
相比韩王的春风得意,季沧海却面色沉沉。
坐的是圆桌,他跟旁边的韩王周旋。
“王爷也该规劝规劝世子,今日是除夕,该叫我们父子多见面说说话,就算世子那边有再多的差事,不能叫我儿歇几天?”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儿子就是被韩枭故意扣着。
并且还是韩王这个老东西允许的。
韩家父子恶劣心肠令人发指,就是见不得他们父子团圆!
“哎,将军这是哪里的话.....”
韩问天哈哈一笑,亲手给季沧海倒了杯茶。
“两个孩子交情好,一时贪玩儿罢了,黏在一块儿就舍不得分开,稍后见面了我说枭儿几句。”
交情?
什么交情能把手指头扎出几个洞来。
季沧海沉声嗤笑:“王爷这话说的好,又响又不臭。”
“你!”若是从前,韩问天就得生气了。
但今天不一样,是除夕。
更是他儿子真正长大的第一年!
好日子就该喜气洋洋啊。
韩问天收敛怒容转头看门外,忽然欢喜的喊。
“这不是来了吗,枭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