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韩枭有种挥拳打棉花的感觉。
而在他眼里——
季清欢不动手就是在侮辱他。
好啊,还在装软骨头。
他倒要看看这丧门犬能装到什么时候!
“白檀,动手。”
“....世子,”白檀的年纪约有二十出头。
气质看起来沉稳,压低嗓音斟酌着劝韩枭。
“此刻季城主还在前殿跟王爷议事,您说是请季少主喝茶,若王爷知道您.....”
“废话真多!你把他丢雪窝里就去前殿回话。”
韩枭起身下榻,只穿着白袜踩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很快走到季清欢面前。
他把刚沐浴过还泛着乌檀皂香气的脚,踩到季清欢膝头!
没刻意的用力踩,纯属折辱。
还弯腰掐着季清欢白皙颌骨往上抬,逼他跟他对视。
等瞧见这人还是逆来顺受,韩枭气极反笑!
“就说本世子跟季少主一见如故,今夜留他在内殿住下,要秉烛夜谈。”
这便是真要将人扒光了丢雪窝里!
白檀愣了愣:“可万一传出去叫王爷知道.....”
韩王虽然疼爱儿子,却在品行方面一直都是严父。
向来不许韩枭随意欺凌弱小。
“谁敢传?”韩枭恶劣勾唇,盯着季清欢的眼睛逐渐靠近。
“你敢?你敢多说半个字,我叫城外那些人全在野外冻成冰雕,就像你待会儿一样。”
他每一句话都带刺儿,试图逼出季清欢的怒气。
“......”
韩枭长相过于华丽妖冶,很少有人能跟他对视许久。
气势就像一棵热烈盛放的凌霄花,势要攀天,不许任何人与之为敌。
但看在季清欢眼里只有厌恶!
两人以书信形式互骂多年,彼此都了解对方的狗德行。
韩枭就是想逼他展露出最强的一面,然后再将最强的他打败。
要他拼尽全力反抗,最终还是只能在韩枭脚下苟延残喘,这样韩枭才能有恶劣的成就感,觉得除掉一个死对头!
季清欢就偏不叫他如意!
季清欢就要冷淡,就要装的无比顺从是个窝囊废。
气死韩枭。
让韩枭以为与他敌对多年的死对头,其实是个软骨头废物,那韩枭十几年的辛苦争锋就全成了笑话,他跟一个废物争锋十几年啊。
哈!
废物更谈不上什么打不打败。
等于让今晚来势汹汹准备收拾死对头的韩枭,如一盆旺盛炭火被泼上冷水,只能冒出黑烟暗自憋气。
这就是季清欢的打算。
也是两个人初次见面,他送韩枭的见面礼!
“贱狗,你还不与我动手?”韩枭咬牙问。
他说话时朝季清欢脸庞靠的很近,呼出的气息温热,带着一股子蜜香苦参茶的金贵气味,跟这殿里的白梨熏香一样甜腻。
虽不难闻却让季清欢顿觉不适。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跟要亲他似的。
长的也像女人,喜怒无常兴许是内分泌失调?大概率是个人妖!
听出韩枭已经快破防了,季清欢心底暗爽。
表面上却淡漠的转开脸,紧抿着唇:“....丧门犬没有反抗的胆量,任凭世子处置吧。”
你视为眼中钉多年的人废物至极,直接拉低你的档次你气不气?
哈哈!
季清欢在心底笑的畅快,韩枭越怒他就越爽。
他才不怕受罪,能抗!
“把他扒了,扔出去。”韩枭松开季清欢的下颌,耐心终于耗尽。
他还嫌恶的用绢丝手帕擦拭手指。
仿佛碰季清欢这一下,都脏了他极为矜贵的手。
“是。”白檀劝不住就只能照做。
他转身拽起跪地的少年,表情泛起些怜悯。
惹谁不好非要惹世子,这下有苦头吃了.....
而这侍卫还不知道——
季清欢越求饶只会让韩枭越憋气!
两个少年用只有他俩明白的方式,斗狠较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