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二人恭敬地行礼。
“苏长慕,淮安,你们怎么会一起进宫?”祝卿安看着自己的“堂弟”和苏长慕一起进宫来,很意外。
苏长慕和祝淮安看向彼此,脸上瞬间升起愤怒。
祝淮安委屈道:“堂姐,他欺负我,他轻薄我,他,他,他摸人家胸。”
萧璟御听了不以为然,两个大男人,摸到胸膛也没什么,不至于进宫找皇后告状吧!
苏长慕气愤道:“这个臭丫头摔了我的飞鸟,还揍我。”
苏长慕的话一出,萧璟御震惊:“你说什么?你说他是女子?”看向祝淮安,从未听别人说过祝家还有个女儿。
祝卿安尴尬一笑道:“淮安的确是女子,只是被婶婶从小当男孩养。”
“为何要这么做?”萧璟御不解,
“婶婶不希望淮安像寻常女子那般每天待在闺阁中,将来被安排嫁人,没有任何独立的能力,一辈子看男人的脸色过日子。
而且当时的假祖母并不喜欢女子,因为她只疼爱她的外孙女云挽柔,所以婶婶怕将来祖母为了利益,将淮安随便找个人家嫁了,便与叔叔商议后,决定瞒着家人说淮安是男孩子。
担心淮安的身份被拆穿,生下淮安后,婶婶便带着堂兄和淮安跟着叔叔去镇守边关了,他们在边关一过就是八年,八年的时间里,婶婶都把淮安当男孩子养的,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性格都像男孩子,所以便没有人怀疑她。
即便后来回府了,也都是婶婶的陪嫁嬷嬷贴身照顾淮安,不让府中下人近身照顾,所以才能一直隐瞒到现在。”
“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淮安是女子的。
当时我在房中沐浴,淮安跑进来找我,看到了我在沐浴,我当时很气愤,虽然她是堂弟,也不能看自己的堂姐沐浴。
淮安很喜欢我这个堂姐,怕我以后对她有不好的看法,便告诉了我实情,那年她十二岁,我十三岁,我一直替她隐瞒着。”
“堂兄们战死沙场后,婶婶是坚决不同意淮安再习武,也不想她将来进军营,所以便试着让淮安学做生意。
淮安也喜欢做生意,于是这些年淮安便一直开铺子,做绸缎生意。”
“假祖母被拆穿后,淮安的婚事现在的祖母肯定不会强迫她,也算是解决了危机,这件事本可以直接告诉家人的,只是隐瞒了这么久,淮安和婶婶不知如何开口。
加上当时皇上还没有颁发女子从商任何人不准取笑的圣喻,他们也怕影响镇国公府的名声,便一直没有对外说。”祝卿安将这一切简单的解释一遍。
萧璟御听后了悟的点点头。
祝淮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淮安不是有意欺瞒圣上,还请皇上姐夫莫要治淮安的欺君之罪。”
萧璟御淡淡一笑道:“放心,你这不算欺君之罪,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朕可以理解。”
苏长慕是来告状的,没想到顺便听了个故事,他就说没听说过祝家还有个女儿,原来是这么回事。
故事听完后,苏长慕的思绪立刻拉回来:“我不管你有什么难处,你现在把我的飞鸟摔坏了,你给我赔。”
祝淮安冷冷一笑道:“我赔你大爷,你的那个废鸟砸到我了,头都给我砸蒙了,我摔你的鸟都是轻的,你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摔。”
萧璟御听到这话偷偷笑了。
祝卿安伸手捏了下他的胳膊。
萧璟御凑近祝卿安小声道:“没想到你堂妹比你还彪悍。”
祝卿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祝家的女子,可没有好欺负的。”
萧璟御赞同地点点头:“看出来了。将门虎女。”
祝卿安瞪了他一眼,却并未真的生气。
“皇上,皇后娘娘,你们看她,她就是个野蛮无理的女人,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苏长慕哭诉道。
萧璟御被他吵得脑子疼,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开口道:“你算算你那只鸟损失多少钱,朕赔给你。”
祝淮安不满道:“姐夫,你凭什么赔给他,明明是他的鸟砸了我,我把他的鸟摔了天经地义,他还冲过来找我理论,还让我赔他钱,他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你不但摔了我的鸟,还揍了我。”苏长慕委屈道,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
“你不是也把我扑倒在地了吗?还轻薄我。”祝淮安气愤地反驳。
“那是你打我的时候,我身子站不稳,往前趴,不小心把你砸在了下面,然后不小心摸了你的胸,当时我也不知道你是女子啊!”
“你还说我是骗子,要把我送去官府,你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我揍你都是轻的,我就该打死你。”祝淮安握起拳头。
苏长慕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是你说你是镇国公府的孙女,我知道的镇国公府就皇后娘娘一个孙女,所以我觉得你是骗子,才要把你送去官府的,谁知道你是从小女扮男装,这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