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屋檐下结了冰棱子,屋内的二人却如干柴烈火,缠绵悱恻不停歇。
次日,朝堂之上,那些昨日没能劝动皇上同意两国婚事的大臣,今日在朝堂之上继续给皇上施压。
“还请皇上同意顾小姐和西华国大将军的婚事,这件婚事对两国邦交有很大的好处。”一位大臣站出来,率先引起这个话题。
立刻有大臣跟着附和:“西华国太子和大将军亲临大盛来谈求娶之事,看得出很重视这门婚事,若是大盛不同意,只会让西华国不满,从而破坏两国邦交。”
“臣不同意。”祝景安站出来反对:“顾小姐不喜欢西华国的大将军,她是誉国公府唯一的血脉,将她远嫁西华国,不但会让顾小姐难过,也会让九泉之下的老国公伤心。”
有大臣反驳道:“我们都知道镇国公与顾小姐走得近,甚至已经上门求娶了,可眼下顾小姐已有婚约,按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顾小姐要履行先定下的婚约,与镇国公的婚事,只能作废。”
“这门婚事顾家早已取消,并且我们已经找到了当时顾家的老人作证,只是当时事情发展的突然,顾家没有来得及追回婚书,大将军便与他母亲回了西华国。”祝景安解释。
大臣们反驳道:“婚书没有追回,便说明这门婚事还在,镇国公便不能再与顾小姐有私情,那样只会让西华国大将军不满,让九州嘲笑我大盛。
总之顾小姐必须按照婚书嫁给西华国大将军。”
“你——”祝景安气愤。
祝卿安拉了下哥哥,开口道:“大家先别吵,此事看似一桩婚事,其实牵连甚广,需从长计议。”
一位年轻的大臣站出来道:“此事其实并不难,只要皇上同意把顾小姐嫁到西华国,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祝卿安冷声道:“所以你们为了两国邦交,毫不犹豫的牺牲一位女子的幸福,你们问过顾小姐的意思吗?她愿意吗?大盛是她的家,她的国,你让她孤身一人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若是让吕大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入赘,你愿意吗?”
祝卿安最看不惯这些男人不将女人的生死,幸福放在眼里,平时看不起女人,遇到事情又想把女人推出去挡事,当真是无耻。
吕峰反驳道:“皇后娘娘不能因为顾小姐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便不顾两国关系,还如此羞辱臣。”
“就算今日顾小姐喜欢的是别人,本将也会阻止,本将不过是打个比方,吕大人便觉得是羞辱,那你口口声声要把顾小姐嫁去西华国,想过她是何感受吗?
女子在你们眼里就是牺牲品是吗?如此做便能彰显大盛的威严吗?
用一个女人去平息两国之事,只会让人觉得我大盛软弱无能。
顾小姐除了是誉国公府遗孤,还是皇上的表妹,若是皇上明知自己的表妹有喜欢的人,还将她嫁去西华国,其他国家的人会怎么想?
是,大盛是遵守了约定,却也告诉了九州各国,皇上软弱无能,为了平息两国关系,牺牲自己的表妹,你们不觉得这样会让人看不起吗?
以后其他国家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来刁难大盛?难道每次大盛都要妥协吗?
这次是顾小姐,下次会不会是各位大人的女儿,妹妹呢?”祝卿安扫视一眼众人,不怒而威。
众位大臣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面面相觑。
萧澈适时开口道:“皇后娘娘说的没错,这次的婚事,可不单单是一门婚事那么简单,西华国看似与大盛交好,其实背地里却虎视眈眈,常常有西华国的士兵伪装成普通百姓骚扰我大盛边境。
这次的婚事,不过是西华国投石问路罢了,若是大盛妥协了,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所以这件事不能轻易妥协。
他们觉得我们新帝刚登基,根基还不稳,想趁机找大盛的麻烦,觉得我们大盛不敢与他们硬来,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便不能妥协,那样只会纵容他们的野心。”
众大臣听了宁安王的话,赞同地点点头。
萧璟御开口道:“朕希望自己的爱卿能与朕一心,与大盛一心,一致对外,而不是助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
我大盛强盛了百年,从不受任何国家的气,宁愿一战,也绝不苟且偷生。
也正是因为大盛的硬气,才让其他国家不敢轻举妄动,让九州各国俯首称臣,若这次我们轻易妥协,并不能平息两国邦交,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所以这件事并非一件婚事那么简单,希望各位爱卿能看到这门婚事背后的利害关系。”
众大臣附和道:“皇上言之有理。”
有大臣继续站出来道:“可若西华国只是单纯地来求娶呢?毕竟他们有婚书,不同意这门婚事,同样会让九州各国不满。”
“是啊!这次西华国占理,若是我们大盛再继续强硬,会让别国认为我们大盛蛮横强势,怕是会联合一心抵制大盛。”有大臣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