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走进来。
众人立刻竖起戒备,不知道此人是谁。
武将则纷纷拉开架势,随时准备动手。
只有萧澈气定神闲,看到走进来的人,嘴角勾起笑意。
祝卿安和墨宁紧随其后走进来。
“祝将军,你没死?”众臣看到祝卿安进来,很意外。
祝卿安看向众人,勾唇一笑道:“本将命大,侥幸躲过一劫。”
“卿卿,我就知道你没死。”萧璟盛喜出望外。
祝卿安看向他冷冷一笑道:“本将没死,盛王很失望吧?”
“你没死本王很高兴,本王有很多话想与你说。”萧璟盛想为前世的事道歉,希望能征求她的原谅,挽回她。
“可本将与盛王这个乱臣贼子无话可说。”祝卿安冷嘲。
萧璟盛一党的人立刻站出来道:“祝将军,你休要无礼,盛王即将登基,便是我大盛的新帝,你对圣上不敬是死罪。”
祝卿安却不屑道:“这皇位如何来的,想必盛王心中最清楚。”
丞相开口道:“盛王有皇上的传位圣旨,而且我们已经向皇上证实了传位诏书的真假,皇上的确把皇位传给了盛王。”
“眼见不见的是真,皇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不是任由德妃和盛王控制,今日本将进宫,便是要拆穿德妃和盛王的真面目,他们弑君谋反,罪不可恕。”祝卿安怒视萧璟盛,冷声呵斥。
“若是卿卿不信,可亲自看看父皇的传位诏书。”萧璟盛的视线落在祝卿安身边的银面男子身上。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云挽柔说银面男子不是舅舅,而是萧璟御,所以她身边的人是——萧璟御。
“只要不是皇上亲手写的传位诏书,都有可能作假。”祝卿安直接否定了他的传位诏书。
“这——”朝臣面面相觑。
萧璟盛一党的大臣继续怒斥:“祝将军,你太放肆了,不但扰乱新帝的登基大典,还对皇上的圣旨不敬,带着陌生人闯进皇宫,进入大殿,是何目的?”
“目的很简单,支持真正的皇位继承人继承皇位,剿灭弑君谋反的大逆不道之人。”祝卿安怒指萧璟盛。
“祝卿安,你休要胡说。”萧璟盛呵斥。
“祝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已经见过皇上了,皇上的确是把皇位传给了盛王。”丞相开口解释。
丞相位高权重,若不是亲眼看到皇上眨眼同意把皇位传给盛王,他也不会支持盛王。
“丞相大人的话,本将自然相信,但很多事情,是可以蒙蔽人的双眼的。”祝卿安说。
“祝将军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亲眼所见做不得真,难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就能作数?
你身边的这个银面男子是何人?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再的阻止新帝登基,扰乱朝堂,是大罪,应该被抓起来问斩。”萧璟盛一党的人大声呵斥。
“我身边的银面男子大家都认识,在这之前,本将想先问李公公一件事。”祝卿安看向站在龙椅旁的李公公。
“祝将军有什么话尽管问。”李忠恭敬道,其实他一直在等一人,不知今日自己是否能等到。
所以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祝卿安身边的银面男子身上。
“李公公,盛王手中的传位诏书,是皇上让德妃代笔写下的?还是德妃自己写下,威胁你拿出皇上的玉玺盖的?”祝卿安按照德妃的做事风格猜测。
李公公眼底划过震惊,他没想到祝将军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当时的情形,都能猜测出来,心中忍不住佩服,若是这帝后之位落在宸王和祝将军手里,将是大盛之福,只是,银面男子是宸王吗?
“祝将军,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一名大臣站出来呵斥。
祝卿安冷冷一笑,反击道:“赵大人激动什么,若是本将没记错,你应该是魏安侯的连襟吧!
难怪会一直向着盛王说话,你可知,魏安侯已在昨晚被盛王亲手杀了?只因他猜疑魏安侯将来可能会对他取而代之,所以便把人杀了。”
“什么?魏安侯死了?”群臣震惊,谁不知道魏安侯这些年一直在为盛王谋划,若是这样都能被盛王杀了,那对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会更残忍。
“祝卿安,你休要胡言,舅舅好好的,何时被本王杀了?”萧璟盛怒斥。
“既然活的的好好的,为何没有来上早朝?”祝卿安反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那是因为舅舅担心今日有人来捣乱,所以带着将士们在城外守着。”萧璟盛解释。
“是吗?可我们就是从京城外攻进来的,只看到了魏安侯的长子魏尚将军,并未看到魏安侯。”祝卿安疑惑道。
群臣听了担心得面面相觑。
“可能是舅舅有别的事,所以不在。”萧璟盛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还有什么事情比盛王登基重要?魏安侯和德妃娘娘为盛王谋划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刻,如此关键的时候,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盛王,以免别人破坏盛王登基才对。”祝卿安分析。
众臣赞同地直点头:“祝将军言之有理。”
萧璟盛虽然心里有些慌,但面上却故作平静道:“舅舅不出现定是在暗中布局,就看谁不是真心臣服新帝。”
盛王这样一说,大家也觉得有些道理。
历代帝王登基后,都会立威,除掉一些不真心臣服的人,魏安侯躲在暗中观察,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