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虽然向道长求过药,祝将军也没必要如此针对道长吧!”
“针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道长身为大盛人,在国家和百姓有需要时,帮忙破解一下阵法便是逼迫了?
照魏安侯的意思,只要一句一心向道,便可置国家大义不顾,这是修道之人应该做的吗?
修道之人不是应该明生死,求正道,惩恶扬善,利益苍生吗?若是凌风道长连这点都不懂,这道不修也罢!”
魏倾军无话反驳,他没想到祝卿安身为武将,不但武功好,口才还如此了得。
萧璟御看祝卿安的眼神,满目赞赏和骄傲,适时开口:“父皇,凌风道长身为修道之人,应该明事理,知进退,一心向善,救济苍生?
细作伤害无辜百姓,投下瘟疫毒,这个时候,祝将军带道长去找细作,这是多好的积功德机会,道长却怕自己被牵连,跑了,不觉得可笑吗?这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吗?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与细作有什么关系?”
“宸王殿下分明就是在冤枉贫道,贫道当时已经帮着祝将军找到了细作,剩下的事,贫道并不懂,可祝将军只因贫道给德妃娘娘制作过药,便抓着贫道不放,分明就是别有目的,所以贫道才找机会离开的。”凌风解释。
“皇上,既然宸王和祝将军都怀疑凌风道长与细作有关,臣提议让细作来辨认一下,是否认识凌风道长,不就清楚了。”有大臣提议。
凌风听到这话并不担忧,虽然他与细作接触过,但一直乔装自己,所以即便是让细作来认,也不可能认出他。
皇上赞同地点点头:“带细作。”
于是几名细作被带来,让他们指认凌风时,他们都说没见过。
祝卿安道:“若是凌风道长不想暴露自己,自然会乔装打扮,这并非难事。”
“有道理。”有的大臣赞同。
“祝将军今日是非要置凌风道长与死地吗?细作都已经说了不认识他,祝将军却还是不肯放过凌风道长,如此反倒暴露了祝将军的心思。”魏倾军冷嘲道。
大臣又觉得魏倾军说的有道理。
祝景安站出来道:“皇上,既然凌风道长的嫌疑并未洗清,不如让臣将他带去国安司审讯,是否有关,一审便知。”
“皇上明察,贫道真的与细作无关,不能因细作藏在灵峰山,便怀疑贫道,贫道冤枉啊!”凌风为自己喊冤。
“皇上,镇国公与祝卿安是兄妹,若是凌风道长被他带走,难保镇国公不会以公谋私。”德妃说道。
祝景安却沉声道:“若是德妃娘娘不放心,可将凌风道长交给国安司的司丞或指挥使审理,臣不插手。”
德妃看向萧澈,开口询问:“不知宁安王是否觉得镇国公会徇私枉法?”
萧澈自然明白德妃是在威胁他,毕竟宁儿的药还需要凌风制作,所以他现在不能死,没有解掉宁儿的生死蛊前,德妃也不能死。
“皇上,凌风道长刚帮得了瘟疫的百姓解了毒,若是现在便把他抓起来审讯,怕是会让百姓不满。”萧澈开口道。声音不高,但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赞同。
祝卿安和萧璟御明白萧澈为何这个时候开口救凌风,是为了你宁儿。
皇上听了萧澈的话,开口道:“九皇弟说的没错,凌风道长解了百姓的瘟疫毒,立了大功,应该赏,既然细作不认识凌风道长,便已排除了他的嫌疑,无须再审。”
“谢皇上。”凌风赶紧谢恩。
“赏赐凌风道长黄金千两,送凌风道长回去。”皇上下令。
“谢皇上。”凌风谢恩后离开,转身看向祝卿安时,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萧璟御再次开口:“父皇,现在可让细作指认吕公公,看他是否与细作接触。”
皇上点点头,让人把吕德海再次带上殿,然后把细作带上来。
何猛交待了这些日子他们之所以能在大盛隐藏起来不被发现,皆是这位公公的帮助。并且还交出了他们的交往信件和信物。
皇上让人将细作带了下去,怒问吕德海:“大胆奴才,还不如实交代。”
“皇上——”德妃刚要开口。
皇上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朕在问他,他是你的奴才,你没有资格替他说话。
吕德海,可有人指示你这么做?”
吕德海稍作犹豫后道:“回皇上,没有人指示奴才这么做,是奴才自己要这么做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皇上愤怒的质问。
吕德海悲愤道:“因为奴才的母亲是北荣国人,却在十年前爆发的瘟疫中死去了,当时她明明可以得救,就因为大盛人知道了她是北荣国人,所以不原给她医治,眼睁睁的看着她病死,父亲因打击太大,伤心欲绝死了,所以奴才恨那些自私的刁民和虚伪的医者。
得知北荣国人要研制瘟疫用在百姓身上,奴才觉得给父母报仇的机会来了,便同意与他们合作,这件事是奴才一人所为,皆因心中的仇恨,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你一个小小的阉人,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本事?北荣国的细作,又怎会与你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合作?”祝卿安问出心中疑惑,也是众人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