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宁没再说话,很多事她并不懂,虽然有时觉得萧澈冷血无情,但好像又没做错。
祝卿安和萧璟御被分别关在了两个牢房,而且离得很远,无法交流。
祝卿安坐在破旧的桌前,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像做梦般。
萧璟御的能力竟然如此强,他为何要伪装起来?
前世带大军攻打萧璟盛的银面男子是他,所以他前世并未死在云挽柔的毒害下?他是假死?
他有足够的能力与萧璟盛争储君之位,为何没争?
祝卿安心中有很多疑惑,可萧璟御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已无法询问他。
今生,他竟为了救她,暴露了身份,他想好如何为自己脱罪了吗?
因为她和云挽柔的重生,一切好像都偏离了前世发展的轨迹,他们能改变最后的结局吗?
暴露身份的萧璟御,不再伪装,若是以往,被关在这里,怎么也得闹一闹,嫌弃牢房里有老鼠,吃的不好,睡的不好,闹得人不得安宁。
可如今的他,露出来自己真正沉稳冷静的一面,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上方的天窗,通过撒下来的光,可判断现在已是夜晚,天窗里落下的是月光。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怕父皇的怒火,只担心祝卿安会不会怪他。
他不止一次的想向她坦白的,可总是因为各种事情阻止了他。
如今她知道了,会怎么想?会再提和离吗?
次日,朝堂之上,皇上经过休息,身体已经无碍,一如既往,不怒而威地坐在龙椅之上。
百官朝拜之后,皇上开口道:“昨日午门外发生的事,想必各位爱卿都已听说了。”
众臣连连点点头,然后小声议论道:“没想到宸王的武功竟与宁安王不分上下,这些年,他骗了所有人。”
“是啊!人人眼里的废物,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若他早点露出来,大盛便多了一位战神。”
“只是不知宸王武功高深,是好事还是坏事,能掩藏这么多年,被世人嫌弃羞辱,都能承受住,可见宸王城府很深,不知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是啊!不知对大盛来说,是福还是祸。”
“既然众位爱卿对此事好奇,今日早朝之上,朕便当着众位爱卿的面,审讯宸王,和祝卿安毒害小皇孙一事。带二人。”皇上冷声下令。
众臣见皇上生气了,不敢再议论,安静地站好。
李顺高声喊道:“带宸王,带宸王妃。”
很快二人便走上殿,恭敬地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看向二人,冷声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都犯下了错,那么便一个个地审,从毒害小皇孙的案子开始。
祝卿安,朕问你,小皇孙可是你毒害的?此事可与宸王有关?”
祝卿安看向皇上,眼神坚定,不慌不躲道:“回皇上,小皇孙不是臣毒害的。
宸王这些日子忙瘟疫的事,不可能与宸王有关。”
萧璟盛站出来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是宸王和祝卿安密谋所为,宸王能隐藏这么多年不被发现,可见他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他们的孩子在太子府没了,他们怨恨儿臣,所以毒害小皇孙为他们的孩子报仇。”
“盛王这是凭自己的猜测定罪我们?”祝卿安反驳。
皇上开口道:“郑爱卿,听闻大理寺找到了新的证据,将调查到的新证据说与众位爱卿听。”
“是。”大理寺卿郑大人站出来。
其实不管是之前的制毒之人,还是现在的新证据,都是有人悄悄将证据放到他的案桌上的,至于是何人在暗中帮他,或是帮祝将军,他不得而知。
他要做的是说出真相。
“皇上,之前虽然查到小皇孙的死与祝将军给小皇孙的糖有关,但仅凭一颗糖定罪,的确难以服众。
于是下官又派人寻找到了制毒之人,并在制毒之人的家中发现了小皇孙所中的剧毒断魂散。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祝将军并未让人买过断魂散,反倒是发现云侧妃身边的侍女烟儿在小皇孙中毒前三日,买了断魂散。”
萧璟盛听了气愤地反驳:“郑大人此话何意?之前怀疑云侧妃,现在又怀疑云侧妃身边的人?调查了多日,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是不是收了宸王的好处,所以替他们开脱?”
“皇上明察,微臣据实禀报,未曾收过任何人的好处。”郑大人委屈道。
皇上瞪了眼萧璟盛训斥:“盛王,休要胡言,郑爱卿,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