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是这样。
当眼泪划过嘴角,口中传来淡淡的咸味,墨宁立刻收回游走的思绪,擦掉眼泪道:“我答应了卿卿,要振作起来,不能再消沉下去。
只有自己变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次日,午门外,百姓得知祝卿安今日要被问斩,跑来观看,议论纷纷。
“祝将军为大盛打了好几次胜仗,还收回了丢失百年的土地,怎么说被斩首就斩首了?”
“听说小皇孙是被祝将军毒害的,只因她的孩子在太子府没了,她要帮自己的孩子报仇。”
“如此做未免太狠毒了,听说当时太子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祝将军,祝将军跌下观景台,孩子毕竟还未成型,可小皇孙已经一岁多了,那么鲜活的一个生命,如何下得了狠手。”
“听说祝将军也是被冤枉的。”
众人七嘴八舌,怎么说的都有。
然后便见萧璟盛穿着朝服,走到监斩台的桌子前坐下。
众人大惊:“盛王竟然是监斩官,皇上这是让他亲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啊!”
“如此看来,小皇孙真的是祝将军毒害的,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做。”
“皇家的事,怎么好说呢!盛王的舅舅立了功,皇上若是不严惩毒害小皇孙的人,怕是会寒了功臣的心。”
“祝将军也是功臣,这么做,也会让将士们寒心。”
“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
“带犯人。”萧璟盛大声下令。
响亮的通报声一声声传下去:“带犯人。”
很快,便见一辆囚车缓缓驶来,祝卿安身穿囚服,站在囚车里,目光坦然自若,没有一点将死之人的畏惧恐慌。
萧璟御安排的暗卫混在人群中,目光注视着囚车。
萧璟御则躲在远处的大树上,身穿黑色衣衫,脸上带着黑色面巾,注视着囚车里的祝卿安,握紧手中的长剑。
囚车来到午门外停下,侍卫走上前,将祝卿安从里面押出来。
云挽柔站在百姓中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得意和恨意:祝卿安,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祝卿安被带到监斩台上。
侍卫摁住祝卿安的肩让她跪下,祝卿安却站的笔直,不肯跪。
萧璟盛坐在监斩桌前,看着祝卿安,冷声呵斥:“大胆犯人,犯了死罪竟敢不下跪,你是要蔑视律法吗?”
“我没有毒害小皇孙,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无罪为何要跪?”祝卿安冷声质问。
“大胆罪犯,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判决吗?”萧璟盛威胁。
“要杀便杀,少废话,我祝卿安,宁可站着死,也绝不会跪着活。”祝卿安高傲地抬起头,即便是死,她也绝不会在萧璟盛面前下跪。
“你好大的胆子,本王看是你的腿硬,还是棍棒硬,给本王朝她的膝盖打,打到她跪下为止。”萧璟盛愤怒地下令。
“是!”侍卫得令后,扬起手中的长枪,便要朝祝卿安的膝盖上打。
墨宁和云雀一起来到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刚要冲出去,被云雀拉住:“主子,这里是刑场,扰乱刑场是重罪。”
“我去向盛王求情,求他放过卿卿。”墨宁无法眼睁睁看着好姐妹受苦。
“盛王不会听主子的。”云雀死死拉着主子。
就在侍卫手中的枪落下时:“砰!”一把飞刀朝着侍卫手中的红缨枪飞来,直接把枪给削成了两半。
在场的侍卫立刻竖起戒备,四下查看,大声呵斥:“何人敢扰乱刑场?”
萧璟御从树上飞身而来,直接落在了刑场之上。
侍卫吓得退后两步,将手中的长枪对准来人。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侍卫怒斥。
祝卿安打量着身穿窄袖玄衣,脸戴面罩的男子,感觉很熟悉,开口询问:“你是何人?”
“快,此人要劫法场,把他抓住,皇上定有重赏。”萧璟盛不给来人说话的机会,大声下令。
身在官场,谁不想立功往上爬,可侍卫能往上爬的机会很少,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这个好机会,怎会放过。
听了盛王的话后,一拥而上,朝着黑衣蒙面人攻击,要知道皇上下令问斩的死囚犯,若是被劫走,他们也别想好过,所以大家都很拼命。
萧璟御看着朝他攻击的侍卫,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今日即便是暴露,他也不会让祝卿安有事。
侍卫手持长枪冲过来,萧璟御并没有丝毫退缩,他身影一闪,躲过侍卫的长枪,反手一挥手中的剑,一道寒光闪过,侍卫手中的长枪被扫落。
其他没有参加进来的侍卫见状,快速替换下第一波侍卫,继续与黑衣蒙面人交手。
萧璟御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高超的剑术,一次次躲过侍卫的攻击,并将他们一一击败。
最后只剩两名侍卫站在黑衣人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仍壮着胆子举起手中的长枪,向黑衣人冲过去。
黑衣人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轻轻一挥手中长剑,两名侍卫的长枪便断成了两截。
侍卫吓得腿软倒地。
萧璟盛见状,一把抽出身上的佩剑,朝着问斩台上的黑衣人飞去,与之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