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王府门前,萧澈刚要出门,一名侍卫来到他面前:“参见宁安王。”
“你是百花行宫的侍卫,可是国宁公主出了什么事?”萧澈的心被提了起来。
侍卫恭敬地回道:“回宁安王,今日国宁公主得知了祝将军的事,急火攻心,突然晕倒了。”
萧澈眼神冷冽地看向侍卫,他本打算趁着夜色,悄悄去宸王府一趟,今日皇上突然下令问斩祝卿安,宸王跑去宫里找皇上求情,无功而返。
他定会想办法救祝卿安,想去帮他出出主意,这个时候,宁儿却出事了,分明是德妃在搞鬼,不想他帮宸王。
皇上突然要问斩祝卿安,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在这之前,盛王曾单独见过皇上,不知与皇上说了什么。
德妃用宁儿威胁他,若他执意去宸王府,不但宁儿会有事,也会连累宸王。
德妃定会跑去皇上身边吹枕边风,说他和宸王密谋,一旦宸王的底细暴露出来,定会成为皇上最大的忌惮。
眼下,为了宁儿的安危,他只能先去城外行宫。
“走吧!”萧澈让府中人赶来马车,朝城外驶去。
这一次,璟御的能力怕是要暴露了,只要不让皇上知道他是归一楼幕后的东家,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宸王府书房
冷风劝说:“若是王爷亲自去劫法场,万一暴露了自己,皇上定会忌惮您,说不定会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本王不会暴露自己,若真暴露,本王会想办法解释。”萧璟御做两手准备。
百花行宫
墨宁还处在昏迷中,萧澈拉过她的手,帮她把脉,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问题,人却昏迷不醒。
萧澈脸色阴沉地质问:“公主在行宫,是如何得知祝将军入狱要被问斩之事的?”
云雀看向一旁的魏嬷嬷。
魏嬷嬷站出来道:“回宁安王,老奴奉德妃娘娘之命,前来给公主送些御寒的衣服和被子,从今日起,留下来照顾公主。
老奴并不知国宁公主不知道祝将军的事,便随口说了句,祝将军年纪轻轻便要被问斩了,实在可惜。
国宁公主听到了,便追问老奴,老奴只能如实回答。
国宁公主心急如焚,闹着要去天牢看望祝将军,然后便突然昏倒了。”
魏嬷嬷回答时不卑不亢,一点不像是无意间说漏嘴的样子。
萧澈一把钳住她的脖子,冷声质问:“你是故意的?是德妃让你这么做的?宁儿就算再担心,也不可能突然晕倒,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魏嬷嬷被掐的瞬间涨红了脸,却依旧嘴硬道:“老奴真的只是说漏嘴了,老奴什么都未做。”
萧澈冷冷一笑道:“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区区一个奴才,德妃真的会为了你与本王翻脸?”
话落,手上一个用力,魏嬷嬷整个人便飞了出去,摔在桌子上,桌子直接断掉,人重重摔在地上。
魏嬷嬷痛得嗷嗷直叫。
萧澈脸色阴沉,声音冰冷道:“本王没有那么大耐心听你废话,立刻交出让宁儿苏醒的药。”
魏嬷嬷害怕了,正如萧澈所言,德妃还需要宁安王帮助盛王,就算今日宁安王杀了她,德妃也不会真的与宁安王翻脸。
魏嬷嬷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宁安王息怒,老奴,老奴的确在国宁公主的晚膳中动了点手脚,下了点让人昏睡的药,但这个药不会对人的身体有伤害。
德妃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公主好,公主与祝将军是好姐妹,得知祝将军入狱要被斩首,肯定会去天牢看望。”
“皇上已经下令了,凡是去天牢看望者,一律被视为共犯,严惩。
娘娘是怕公主受牵连,才会让老奴在公主的饭菜里下点昏睡的药,让公主睡一觉,等这事过去了,公主大哭一场也就没事了。”
“宁儿是去还是不去,应该由她自己选择,而不是德妃替她做决定。
若明日祝将军被问斩,她连好友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会遗憾一辈子。
把解药拿出来。”萧澈冷声呵斥。
“宁安王请三思,若是公主真的醒来,定会去看望祝将军,万一被皇上视作共犯严惩——”
“你当本王是死的吗?本王能让她去,便可保她无碍。”萧澈怒斥。
“以公主对祝将军的姐妹之情,定会进宫为祝将军请求,惹怒皇上,只怕宁安王也会受牵连,娘娘说一定不能让祝将军的案子连累到公主和宁安王。”魏嬷嬷还在苦苦挣扎。
德妃给他的任务是用墨宁将萧澈困在行宫里,直到明日午时三刻后,祝卿安被问斩,萧璟御被抓。
可想控制住宁安王实在太难了,她一个奴才,如何办得到?
“所以你是坚持不交出解药?”萧澈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