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去告状吗?”祝卿安冷嘲一笑。
“也是,当年在战场上,祝家人为了救他,七死一伤,这些年祝家更是对他倾囊相助,结果他却趁着你替他出征御敌之际,忘恩负义和你的表妹苟且,生下儿子,负了你。
你一怒之下拿走自己的东西,若他因此告状,真就坐实了负心汉的名声。”萧璟御分析道。
祝卿安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审视。
萧璟御被她看得心虚:“你为何这样看着本王?本王说错了?”
“没错,其实你很聪明,只要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定能有所成就。”祝卿安鼓励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萧璟御倒有些不自在了,自从母后去世后,所有人都否定他,他便用无能的外表伪装自己,别人更是嘲讽取笑他,而她却夸奖他。
“我这样挺好的。”萧璟御转头看向车窗外,在没有弄清楚她与太子到底是真的决裂,还是演戏前,他必须继续伪装好自己。
马车现在经过的地方是醉香楼这条街,萧璟御想到刚才冷风说,冷花容有要事要禀报,看向祝卿安说:“王妃,你先回府,本王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本王到前面路口先下车。”
“你有什么事?”祝卿安询问。
“没什么大事,约了几个朋友一起玩。”萧璟御随便找了个借口。
祝卿安视线往窗外看了眼,马车正好行驶到醉香楼外,再想想他平日里的那群酒肉朋友,和他说的玩,脸色沉下来质问:“你是不是又要去醉香楼?”
“没有。”因为被猜中了,眸中划过一抹心虚。
祝卿安努力压制着怒火训斥:“既然不是重要的事,不准去。你现在要做的是去工部了解武神殿的建造,顺利完成这次的差事,回去后,我先与你讲述一下大概情况。”
“能不能晚上回去再讲?”萧璟御赔着笑脸商议。
“不能。”祝卿安的回答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萧璟御只能乖乖跟着回去,准备回去后再找机会出来。
萧璟盛和云挽柔得知太子府被祝卿安砸了,赶回来看到一片狼藉的府邸,怒火中烧。
云挽柔嫁进太子府后,用的嫁妆都是祝卿安的,现在她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都被扔在了地上,房内的家具都被抬走的,气得跳脚:祝卿安,你个贱人,我和你不死不休。
“殿下,表姐太过分了,竟如此不念旧情,今日这么一闹,殿下的颜面和威严何在,定会成为百官和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
“皇兄,祝卿安不但拆了你的太子府,还打了我,你不能放过她。”萧长宁和云挽柔对了个眼神,添油加醋地数落祝卿安的不是。
二人常常私下里算计祝卿安。
“贱人。”萧璟盛听了二人的讲述,看着一片狼藉的太子府,气愤地抬脚踢向一旁被砸碎的大理石。
石子划着优美的弧度朝着厅堂上方挂着的“大公至正”的牌匾飞去。
“碰!”一声,牌匾掉了下来。
萧璟盛见状更气愤:“祝卿安,若不是看中你手中的兵权,孤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现在怎么办?”云挽柔欲哭无泪。
萧璟盛看向云挽柔,敛起怒气,语气温柔的商议:“柔儿,太子府的银两这两年都让孤用来招揽人才了,所以没多少银两了,如今府中被祝卿安弄成这样,需要一大笔钱修缮,你看能不能先用你的嫁妆修,你放心,这笔钱,孤定会双倍还你。”
云挽柔没想到太子府竟然这么穷,前世她虽然嫁给了宸王那个废物,至少府中是不缺银子的。
萧长宁见云挽柔扣扣搜搜地不说话,不悦道:“云挽柔,你该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出吧?皇兄可是为了娶你才和祝卿安闹僵的,若不是因为你,皇兄娶了祝卿安,不但太子府不会成这样,她那十里红妆的嫁妆,也会心甘情愿拿出来给皇兄。
你不能只想着将来母仪天下,而不付出吧!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云挽柔不自在一笑道:“皇妹,皇嫂没说不愿意,能为殿下分忧,皇嫂自然愿意。”
萧璟盛拉过云挽柔的手感动道:“孤就知道柔儿对孤是真爱。”
云挽柔温柔道:“柔儿愿为太子付出一切。”
萧长宁听了,眼底划过一抹嫌弃。
宸王府
萧璟御没想到,祝卿安这个女人做起事情来如此认真,这一讲,便讲到了夜幕降临,才放过他。
祝卿安回到住处用过晚膳后,拿出兵书准备研究。
“将军,不好了。”凝霜脚步匆匆地进来禀报:“细作被人救走了,根据排查,这二人可能躲到了南风馆。”
“国安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细作都看不住。”祝卿安放下兵书,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