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并未隐瞒,如实道:“昨晚宫里进了细作,我一路追赶细作到城东街头,远远看到那两名细作正跪地与他们的主子汇报事情,便上前去抓细作主人。
在我挑开细作主人的面具后,没想到那人如此卑鄙,朝我撒了一把粉末,竟是蚀骨缠绵散。”
萧璟御听了瞠目结舌:“原来你误会那人是细作的主人,才会对那人出手。”
“误会?你怎知是误会?”祝卿安眼神凌厉的审视他。
萧璟御没想到自己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赶忙圆回来:“你只远远看到那两名细作跪下,怎能就此断定那人是细作的主人?说不定是细作被打得跪地求饶呢?”
“如此说来,是我唐突了?”
“的确是你唐突了。”萧璟御语气坚定。
祝卿安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
萧璟御赶紧改口:“不过情有可原,你也是抓细作心急。”
“那人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世人,又用蚀骨缠绵散那般卑鄙的药,怎会是好人。”
“砰!”祝卿安一拍桌子,愤恨道:“若是让本将军抓到那卑鄙小人,定要亲手阉了他,然后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萧璟御听的背后阴风阵阵,喝口水来压压惊。
原来害她中药之人,竟是他。
难怪她昨晚没把细作送去国安司,而是让人先带去了军营,原来是她身体不允许。
那药是冷花容给他的,说是危急时刻撒向敌人,可让敌人生不如死,没想到是那种药,该死的冷花容。
祝卿安一把钳住萧璟御的下巴,怒视他质问:“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回来找你解药,你为何不在?”
萧璟御的心突突直跳,尴尬一笑道:“我,我昨晚也挺忙的。”
祝卿安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砰!”朝着他的鼻子便是一拳,打得萧璟御人仰马翻。
萧璟御的鼻子被打得直流血。
祝卿安却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好痛,忍不住摸向自己的鼻子,没受伤啊!
“你这个野蛮女人,你为什么打本王?”萧璟御捂着鼻子,委屈的大喊。
祝卿安气愤的怒斥:“若不是因为你不在,我又怎会让陌生男人解药,如此说来,昨晚之事你也有责任,你未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你昨晚也去鬼混了,凭什么我不可以。”
祝卿安一把拿过桌上的和离书撕掉,霸气道:“和离作废,没有我的允许,休想和离。”
“你你你,你这个女人不讲理。”事情反转的太快,让萧璟御猝不及防,他干嘛多嘴打听昨晚的事。
祝卿安朝他勾勾手指道:“你过来。”
萧璟御一脸防备的问:“你要作甚?”
“过来。”祝卿安一把拉过萧璟御,朝着他的脸打了一巴掌,证实心中的疑惑。
“啪!”巴掌打在萧璟御的脸上,祝卿安发现自己的脸也很痛。
萧璟御气愤的吼道:“祝卿安,你是不是有病?”
祝卿安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许是真的病了。”怎么感觉与他痛感相通?
“王妃,该进宫了,去晚了不好。”凝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祝卿安站起身,朝外走去。
萧璟御看着祝卿安离开的身影,吊儿郎当的眼神变得深邃:这个女人真是喜怒无常。
本来对她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虽然药是他下的,却也是因为她误会他是细作头子在先,自找的。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祝卿安回头吼一声。
“好嘞。”萧璟御应的很顺口,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奴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