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谋士,父亲只需记得,徐先生是我们的远房亲戚,可不是什么谋士。”明昭月笑道。
“月儿此举,是何意?”明辉听得糊里糊涂。
明昭月便将惠王和徐阳之间的纠葛一一说了,明辉听得瞪大了眼。
没想到昨日她就是出去赏了个灯会,竟做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这个女儿,也太胆大了些。
若是惠王识破了她的计谋,又或是哪一步没走对,是有性命之虞的。
“那你如今,需要为父做什么?将他收入我麾下?”
明昭月摇头,“此人是千里马,千里迢迢上京寻访明主,可惜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只怕一时半会,他不会信赖父亲。若想留住他,父亲眼下可以与他聊些闲事。其他的,等兄长回来,再做打算。”
等明晏回来……
明辉忽然就想明白了什么,女儿这是在为她兄长的日后做打算。
也是,自己如今已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可明晏初出茅庐,更需要一个能辅佐他的人。
明辉一时觉得自己有些脸红,竟比不上十六岁的小姑娘心思细腻。
“好,为父这就去,你且放心,为父必将那位先生留在府上。”
明昭月欣慰一笑。徐阳,本就是她准备送给明晏的帮手。兄长如今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小将,但日后定会独当一面,他需要能用的人。
当夜,明昭月并未询问明辉与徐阳说了什么,只知道徐阳答应在府上住下,这便够了。
一连几日,明昭月并未在徐阳面前露过面,她也并不打算露面。
正月二十当日,天气正好,又是一个大晴日。这些日子,一直被明昭月派去盯着
沈府的度满匆匆回来报,有人去沈家说媒了,说媒的对象正是沈御史的嫡女沈知秋。
果然,她这个小姐妹,自己看中的嫂嫂要被人抢走了,沈知秋危矣。
明昭月拿着早已写好的信,匆匆去了万通当铺。她熟门熟路,甚至没等红绫带着,就走上了三楼,直入伍千帆的屋子。
“寻金鸽一人,我要送信。”明昭月将一个金元宝拍在桌上,又从袖中掏出书信。
伍千帆眉头挑了挑,“明姑娘,在下这里是密处,不是驿站,无天大之事,一般不出动金鸽。”
“我知道啊,我这就是天大的事。”
见明昭月如此正色,伍千帆端起茶杯问道,“你这信要寄往哪里?”
“北齐皇宫。”
伍千帆刚刚入口的茶被喷了出来。好家伙,这姑娘做事果然惊人。
且不说她堂堂东安国兵马大元帅的女儿,给北齐皇宫寄信这种行为就能惊掉人下巴,单说往北齐皇宫送信,也不是普通金鸽能办到的。
就算是梅花楼,也是要费些功夫。
“在下是否方便询问,你寄给北齐皇宫里的谁?又是因为何事?”伍千帆是真的好奇,这位明大姑娘莫非和北齐皇室还有秘密往来。
若真如此,她可丝毫不逊色十八郎了。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信就在这里,你一看便知。”明昭月很是大方地朝桌上的信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