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真的流浪犬,一定在大冬天冻得瑟瑟发抖。可小白犬不是这样,她和黑球一样,似乎并不冷。
“度满,这狗到底哪来的?”明昭月沉着脸问。
“真是门口捡的。”度满说话的语气越发轻了,轻得都有些听不清。
见明昭月有些较真地追问,海棠梧桐也忙放下小白犬,不敢抱了。
她们对视一眼,躲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院内一阵沉默,最终被黑球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只见黑球汪汪叫了几声,猛地朝小白犬跑过去。
那白狗见状,斜睨了黑球一眼,伸了伸腿,气定神闲地在雪中散起步来。
可黑球对白狗的忽视压根不在意,依然贴着上去,与人家贴贴。
小白犬起初并不是很乐意,后来似乎被黑球缠怕了,一头歪在地上。黑球也趁势趴在人家面前,舔着白犬的爪子。
明昭月深深叹了口气。
唉!自己养的狗,终于还是成了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黑球跟人家比起来,简直一个是高贵的公主,一个是彪悍的汉子。
可她瞧着黑球,似乎他很是中意人家。
中意也没用,明昭月已经认定小白犬是有主人的。
她弯腰将小白狗抱起,作势就要走出院子。一迈脚才发现,自己的裙摆被黑球咬住了。
他抬头望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和哀怨,鼻孔里还在不停地哼哼唧唧。
养了他这么久,还没见着他这样一副求着自己的模样。不,应该说从前世在秦王府遇上他时,就没见着这家伙这么可怜地求过谁。
看来,她家这个逆子当真喜欢这小白犬的紧。
罢了!先留着吧。若真有主人寻上门,再还给人家就是了。
“你去门房嘱咐一声,若有主人家来寻狗,一定告诉人家,狗在我
们院里。”明昭月道。
度满却摆了摆手,又是一副极为笃定的模样。“姑娘放心,不会有人来寻的。”
明昭月白了他一眼,觉得度满这家伙有事瞒着自己。
“那日我让你去查郎林的事,你第二天一早就查出来,引诱郎林去西苑的人是熙晨宫的人。”
度满一听明昭月提这茬,刚刚松下去的神色又紧绷了。“姑娘怎么忽然提起此事了。”
明昭月笑了笑,“我是觉得度护卫最近本事越发大了,探查消息的速度与往日快,还快了不少呢。”
度满的喉头动了动,嘿嘿一笑。“属下尽……尽心尽力而已。”
“尽心尽力?”明昭月死死盯着他,“你再不说实话,我今晚就让你出公差,出到正月十五,除夕夜和柳心团不了圆。”
度满:……
“姑娘,你……你别逼我嘛。”
真是奇了,明昭月越想越觉得度满有些古怪。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幽幽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度满忙摆手,“没有!我啥东西都没收!”
说罢,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