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也紧张守在一旁,观察着周围。
池中的明昭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放松。
来一次东丘不易,她缓缓闭上双眼,抓紧时间运功,让内力在体内交汇游走。
耳边很是安静,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水波荡漾,明昭月听不见任何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变得昏暗。度满和海棠梧桐三人,却是一动不动保持着最初的样子,各司其职。
明昭月缓缓起身,心算着时辰,她应该泡了整整两个时辰。
而水中那个家伙,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这两个时辰,他一动也未动。
难道晕过去了?明昭月出水时,往那边看看一眼。
“姑娘,他好像晕了。”度满下了定论,又跑去探了探脉息。生怕明昭月还在水中,这人就死在池子里,那才是晦气。
“要不把他捡到岸上?万一淹死了……”梧桐看着那人,暗暗可惜。
还是个俊俏的呢!
明昭月皱眉。路边的男人,最好不要乱捡。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随手丢给度满。“挂他身上。”
度满接过药瓶,从水里抽出根水草,将药瓶绑在男子的脖颈处。
天色越发暗下来,明昭月带着几人离开了清浅塘。她在马车内换了身干衣裳,这才让马车往山下走。
寂静的深山中,响起一阵乌鸦的叫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从池后的茂林掠出,直直朝着水池而来。
他双脚停在水面上,对着半裸的男子轻轻一唤。“头儿,人走了!”
水中的男子睁开眼,双眸中透出难掩的深意,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轻松之色。
他垂下头,看着脖子上的水草,伸手握住药瓶。
“头儿,你这打扮……像个野人。”黑袍男子捂着嘴,龇着个大牙笑。
某野人盯着他看了一眼,黑袍男立即止住笑意。“不过,水草也难掩主子的俊俏!”
见头儿神色缓和,黑袍男这才又开口。“头儿为什么不让属下守在这?万一那姑娘对您不利……”
“他不会的。”男子微微开口,握紧那个药瓶,从水中站起来。双脚一点水面,便飞了出去。
黑袍男一阵诧异。“头儿,你不是受了重伤,都无法动弹么!”
“没看到有药么?治好了。”岸边传来男子的声音,似乎透着股得意。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身黑袍,此时已经披上了身。
脸上,他戴上了那张银面具,并将药瓶稳稳放入袖中。
“你说,我看起来像个短命的?”十八郎看向身边的人,冷不丁问道。
“啊?”黑袍男一脸为难。这问的是什么话?
他感觉头儿最近精神状态有些不对,时常口出莫名其妙的言论,而且行为也有些古怪扭捏,像个女人。
“怎么会短命呢,头儿肯定长命百岁。哦不,万岁!”
十八郎眉毛一挑,没有理会那句万岁。
明昭月身边的暗卫是吧,竟然说自己短命,这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