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好心给你一条生路,你、你安敢如此辱我!”汉官满面通红,悬在身前的手指颤抖不已。
“住口!无耻汉奸,助纣为虐还怡然自得,数典忘祖的狗汉奸怎敢在我面前妄称天命。一条张嘴闭口奴才的断脊之犬,还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黄子龙说罢,握住一个小物件抬手朝那汉奸狠狠一指,只听啪的一声,两根肉眼难以看清的细线瞬时飞出。
那汉官仿佛被什么法术击中,浑身僵直无力,痛苦地大吼一声坠落马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黄子龙趁机收起用完的电击枪。
“啊这……”周围的建奴骑兵一阵骚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也没看清汉奸究竟是因何坠马,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看见明军使者大吼一声对着汉官指了一下,汉官就坠马晕死了?!
无论是建奴骑兵,还是观战的明军军各部,都亲眼看见『黄子龙』用手指头戳落使者。
是用话语说得汉奸羞愧难当瞬间暴毙,还是黄子龙身怀法术杀人于无形?
墙头围观的辅兵民夫振奋异常,背嵬军竟真有法力高强的道长助阵!
“噢噢噢噢噢噢!”
黄子龙身后响起一阵明军民夫的欢呼声,热切且洪亮的呐喊与欢呼宛如天王明星的演唱会现场。
玩家们纷纷露出鲜艳嫉妒的表情,可恶,被这家伙装到了。
趁着建奴使者在震惊之中还未清醒,黄子龙继续大喝一声,一手指天甩动小臂,一手两指并作剑锋,使出平生所学最强道法指向就近的鞑子骑兵:“吃我一记掌心雷!”
“开火!”
远处的线膛燧发枪砰得响了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数发米尼弹丸跨越两三百米的战场,或贯穿骑兵的胸腹,或打爆脆弱的马腿。
鲜血随着爆红飞溅开来洒了一地,伤者坠马放声哀嚎。
现场幸存的建奴骑兵仿佛被定格在瞬间,他们见道长孤身一人竟能杀人于无形,哪里还顾得上射箭反击。
一人迅速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吼出命令,“撤,快撤!”
“想逃?没那么容易!”黄子龙竖指如剑,恍若自己是仙侠大能,双手能喷出杀敌真气,“再吃我掌心雷,嚯嚯嚯嚯嚯!”
随着咒术一出,又有几道“法术”命中地面溅起泥尘。
这骇人的动静吓得剩下骑兵调转马头就跑,但那道长的法术好似长了眼,一个劲朝他们的后背与马屁股上招呼。
肉眼不可察的物体从身边呼啸而过,建奴听见一次恐怖的尖啸声就意味着一个马兵坠马,凄厉的惨叫声刺激着每个幸存马兵的大脑。
饶是落地未死的马兵也会被接下来的“法术”准确补刀。
尽管他们竭力逃出一二百步外,却仍然挣不脱道长的法术,凛冽的无形尖刺继续捕杀马兵,一时间尖啸穿梭,惨叫连连。
道长的道法简直恐怖如斯!
无论是明军,还是建奴都觉得黄道长法力惊人!
要知道这个时代不存在一百步外精准杀敌的武器,建奴跑出一百五十步还受到强力的精确打击,这杀招不是天方夜谭般的道术剑气还能是什么?
三十多骑兵出使谈判,到头来活着的只有数名幸存者。
骑手明明跨越的是数里平地,却好似跨过百里山川大海。
他声泪俱下地哭诉方才的惨痛遭遇,几乎把那谈判的“道长”描绘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天界上仙。
什么掌心雷,隔空点穴,夺魂摄魄等等神奇秘法,一个指头就把他们杀灭多半。
要不是他们动作迅速,马术精湛,就不能跑来为王爷传递军情了。
幸存的清兵表演的绘声绘色,连施法的细节与道术的咒语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被道长附了身一般。
在听到明军请来道长助阵,大杀特杀,并且还能杀伤二百步外奔逃的骑兵时,阿济格勃然大怒,几乎拔刀出鞘。
他握紧刀柄指着地上的马兵大喝道,“胡说八道!”
什么狗屁道长杀敌?
阿济格好歹是打过几年仗的老兵,见过许多次胜败,也从部下嘴里听说了无数借口。
有警惕心不高遭敌人伏击的,有战力不够被明军火器击退的,还有想保存实力不愿硬拼的。
阿济格还是头一遭听说有奇异巫术杀敌的。
“难道是黑旗军的新式火器?”
耿仲明听过豪格、多尔衮分享的战报,提到过黑旗军有种杀人于无形的远程火器。
“应当是了。”沈志祥短叹一声,“如此一来我兵贴近肉搏便难了,可惜红衣大炮皆被派往辽西攻打重镇,我征南大军仅有一些野战小炮,非得抵近跟前才能杀敌。”
“哼!小炮不堪用,就用鸟铳打,用铁骑冲。就算他背嵬军有两千精兵,我五个人打他一个,用牙咬也能把他耗死。”
“王爷说的有理。”沈志祥说,“背嵬军乃明军虎胆,只要胆气尽消,剩下的明军不过是土鸡瓦狗,挡不住大清铁骑一轮冲锋。”
几位满汉王公继续讨论着战术细节,就在他们议论要不要用朝鲜人打头阵时,忽然听见远处明军响起号角。
原来是大清两路绕道的骑兵出现了,一路穿过丘陵小道扑向明军侧后,一路从复州眼皮子底下路过进攻,直刺明军的右侧后腰。
“终于到了!”
阿济格一拍大腿站起身,心中预想的战术成功一半,仿佛看见皇帝的功赏就在眼前。
他抬手朝前伸,对着背嵬军的阵线狠狠一握,仿佛要将这块肥美的糕点完全吃下去。
阵前受辱的仇也要一并报了!
他足足派出两万五千战辅兵,朝鲜人与汉人王公的部队全部派出,身边仅留五千旗丁预备。
“步军出击!给我狠狠猛打敌兵左翼的背嵬军,我要这世上再无背嵬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