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问题。
一千多万点深渊气息。
迟疑了那么久，最终深渊意志还是将所有苏白询问的问题的答案都告诉了他。
可是。
得到了深渊意志的回答后，苏白心中的疑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毁灭！”
世界之外，是毁灭？
是因为，世界之外充斥着毁灭一切的混沌乱流，还是出现在世界之外会被毁灭，还是……其他？
一个毁灭，可以引申出无数个解释。
深渊意志对苏白最后这个问题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没多大的区别。
但。
这是世界的终极之秘。
能够给出这两个字的答案，已经是深渊意志格外的重视苏白了。
可惜，最后一点的深渊气息也是消失不见。
从此之后，他所拥有的深渊气息，就真的只是一种气息了。或许可以污染其他的生物，让其朝着深渊种的方向转化，却再也不可能和这一次一样，作为一种奖励来使用。
唯一的一次机会。
抓住了就是抓住了，错失了就是错失了，没有弥补的可能。
在未来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不可能以这种姿态和深渊意志对话，也再难找到解释心中疑惑的机会。
“可惜了……”
“这可是世界的终极之秘啊……”
六个问题问完，苏白的心中却颇不是滋味。
“王？”
或许是感觉到了苏白不怎么高兴的情绪，苏依依出现在了苏白的身边，两条触须轻轻地拍打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看着苏依依这有些小心谨慎的动作，苏白笑了。
他释然了。
用一千多万点深渊气息换来这六个答案，他赚的已经够多了！
至少，他知道了传奇之上的境界，他知道了隐藏在翡翠魔蝶身上的一部分秘密，他还知道了世界的本质和超脱系统的方法！
只要达到神灵之上的境界，就能够超脱系统！
只要超脱了系统！
哪怕不能凌驾于系统之上，至少也是和系统平起平坐！
到了那个时候，拥有了绝对实力的他，自然就拥有了探究这一切秘密的本钱。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不再好奇，恐怕深渊意志也会将一切告知自己！
如此而已。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苏依依垂落下来的触须，苏白微微一笑，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有些问题钻牛角尖了，现在好多了。”
收拾好了心情，又安抚了苏依依一番，苏白才查看自己这一次的收获。
是的，收获。
即使进攻圣罗兰帝都的结局是他被至高意志算计，带着苏依依和一百七十多万噬龙蚁军团堕入深渊，这一场饕餮盛宴的收获却不会被收回。
一次饕餮盛宴，苏白最大的收获就是将自己的神性攻击抗性提升到了100点的极限。
其次，便是庞大的经验值和七百多万点的进化点数！
也就是说，在圣罗兰帝都的那一战中，直接死在苏白手中的玩家数量，就达到了七十多万！
达到10级的腐蚀光环，功不可没！
第八次进化，苏白需要1000万点进化点数。
或许无尽深渊内没有玩家供苏白收割，但是无数年的混乱杀戮和主物质世界无数年的堕落者累积起来，使得无尽深渊内史诗阶位、传奇阶位，以及传奇之上阶位的怪物数量，是圣罗兰大陆的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