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顾云洲的声音猛然响起,就在宴会厅入口处。
姜南乔浑身一震,下意识抬头,看向来人。
四目相对,她看清了顾云洲眼里的担忧紧张,一刹那松快下来。
“你怎么才来?”她大跨步走过去,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整个人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根本支棱不起来。
顾云洲加快脚步走了过来,与此同时一帮黑衣人分裂列两旁,将现场控制起来。
这里所有人都非富即贵,可还没遭遇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各个都露出怒送,盯着顾云洲。
顾云洲目不斜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南乔面前,将她扶住,又上下打量一番,见她除了衣着转变之外并没有什么,也堪堪放下心来。
“怎么回事到底?”他的声音格外冷沉,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目光如炬。
“去找医生。”姜南乔没时间多说什么,言简意赅道:“肚子不舒服。”
顾云洲脸色骤变,厉声道:“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许放出去一个人。”
医生很快被带了过来,是个外国老头儿,穿得人模狗样儿的,却是满脸白胡子,看到顾云洲那张帅气又冷厉的面孔,吓得浑身一哆嗦,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句什么,情绪十分激动。
姜南乔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温水压惊,顾云洲身边就走出来一个人,充当起翻译的角色,告诉那位医生,说姜南乔身体不适,让他给检查检查看哪里出了问题。
那医生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上前给姜南乔把脉。
好家伙,他一个洋医生,还会把脉。
见姜南乔跟顾云洲都露出惊讶神色,他颇为自豪的笑了笑,说自己刚刚从z国回来,在z国停留了三年,已经将中医吃得透透的,准备回去在自己国家大显身手。
姜南乔不由失笑,但还是有点担心这洋人的
把脉手法比不上国内的老中医,万一有个一星半点儿的误差,那不就完犊子。
“夫人受到惊吓,气血不平,需要开张安神的方子,好生将养几天,就问题不大了。”没一会儿功夫,这洋玩意儿给出结论。
姜南乔勉强放下心,又问:“那我的嗓子呢?”
“不碍事。”白胡子老头儿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一支签字笔,又问顾云洲要了张纸,认认真真写了起来,“我会给你治好的,嗓子也包括在内。”
游轮上竟然还有中医药房。
姜南乔看着面前这一碗热腾腾冒着白气儿的药,陷入沉思。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但就是这药太苦了,光闻起来都让她作呕,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勉勉强强,才喝了下去,姜南乔一度怀疑人生。
夜里的时候,她坐在落地窗下看书,夜风轻抚,她的心情才算舒缓下来。
顾云洲带了两个人来,给她道歉。
一个是那个主持人,长得挺帅那个男的,一个是那场所谓的游移的策划人,也是个男人。
如果不是这一次踢到了铁板,他们还会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