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跟她算算账了。
思量间，竟见冯家兄妹并肩走了进来。
冯衡一来便直接去找大壮，向他汇报一下自己近阶段的身体状况。
冯若滢是第一次来广仁堂，想着这便是沈栖姻素日坐诊的地方，不免感到新奇，这摸摸、那蹭蹭，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丢东西了呢。
逛了一圈，她方才挨着沈栖姻坐下，将一个扁扁的方盒子给了她：“呐，送你的。”
沈栖姻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套首饰。
发簪、额饰、耳铛、手镯、戒指……竟应有尽有。
“多谢。”沈栖姻也不推诿一下，直接就收了：“不过，为何要送我东西？”
“……你总是能在我自以为已经了解你时，带给我新的惊喜。”
正常人都是先问“为什么”，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收下东西吧。
不过想到她是沈栖姻嘛，冯若滢也就不纠结了。
“你不是被陛下赐封了吗？这是贺礼。”说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栖姻两眼，忽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如今是乡君了，得有两件像样的首饰，不然要被人笑的。”
“这几样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虽然不见得价值连城，但也绝对不便宜！”
“花了我好些银子呢。”冯若滢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肉疼：“不过看在你是本小姐朋友的份儿上，这点子东西也就不值什么了。”
“朋友？”
“怎么？”冯若滢立刻炸毛：“本小姐还不配当你的朋友？”
“倒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沈栖姻无视她的怒火，还颇为认真地说：“原则上来讲呢，我一般是不喜欢和小笨蛋交朋友的。”
“你……”
“不过要是你的话，就算你是笨蛋，是小白痴，是小傻子，我都愿意和你一起玩。”
冯若滢顿时就藏不住笑了：“真哒？！”
“嗯。”
“嘿嘿，算你有眼光。”
诶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呢？
冯衡在旁边听着，不禁摇头失笑，沈栖姻是一点也没冤枉了她，还真是个小笨蛋。
“对了，你有听说吗？我表姐……”冯若滢顿了下，方才继续说：“谢晴她要嫁人了。”
“这么快？”
“……她与人暗通款曲，被人撞见了，只能尽快完婚。”冯若滢神神秘秘地凑近沈栖姻，对着她耳语道：“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啊！我娘怕人笑话，不让我和别人说。”
“那你还说？”
“你又不是别人。”好朋友当然要分享第一手消息了。
“所以，谢晴要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