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能落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要说是周姨娘,那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她儿子让人戴绿帽子了,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思来想去,沈老夫人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甩出一句:“……自是不能尽信。”
沈栖姻“噢”了一声,说:“那看来,祖母和姨娘一样,都是不相信净明道长所言的。”
“既然如此,那我还解什么煞啊?”
一句话,问得在场之人无言以对。
净明道长眼见好好的一出局被沈栖姻毁了个彻底,深恐赚不到那余下的银子,因此不免有些气急败坏,竟以退为进道:“你们……你们不信我,来日一定会后悔的!”
“你们就等着吧,这府里必定灾祸不断。”
“真到了那一日,你们可别来求我。”
“哼,贫道告辞!”
说完,他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沈老夫人是信他的本事的,也真怕他前脚走,后脚自己就被那娘俩给克死,但只眼下,实在拿不出个像样的理由留他。
不想这时,沈栖姻却忽然开了口:“站住!”
净明道长“霍”地转过身来,一脸期待:“小姐改主意了?”
她却摇头:“我只是好奇,道长自诩将别人的命数算得一清二楚,却不知,你可曾给自己算过?”
“……不曾。”净明道长心下茫然。
“那正好,我来为道长算一算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拂尘,越是朝他走近,那股松香味便越重。
“你不该来这府里的……”
净明道长一脸莫名:“小姐此言何意?”
沈栖姻却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敲了敲他拂尘的手柄,再次开口时,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道长的拂尘,看起来不错。”
虽然不解她东一句、西一句的到底想说什么,不过净明道长还是颇为得意的说道:“此乃吾门传承之物!”
“早先为我师公所有,后来他老人家仙逝,便传给了我师傅。”
“如今,我师傅又将它传给了我。”
闻言,沈栖姻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难怪……”
“怎么?”
“那道长可知,这手柄是何物所制?”
“兽骨。”
正因如此,此物才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因为绝大多数的拂尘手柄,多以木头或是象牙制作手柄,用动物骨头所制的,实在少之又少。
沈栖姻跟着又问:“何兽之骨?”
“这……”
倒是把净明道长给问住了。
师傅也没说啊。
但净明道长显然不能据实回答,否则他这得道高人的人设就立不住了。
于是,他严词拒绝道:“此乃我师门隐秘,恕难相告。”
“二丫头!”沈老夫人急得直拍桌子:“怎可这般无礼,道长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还不与我退下?”
沈栖姻瞥了她一眼:“我若退下,怕祖母您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敢咒我?!”
“您是耳朵坏了,还是脑子糊涂了?”说人话听不懂?
任凭沈老夫人在一旁气得跳脚,沈栖姻也不再理会她,而是望向净明道长说道:“自然要作为隐秘之事闭口不谈的,否则的话,道长那师门怕是就要被灭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