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尧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
云九倾遂不再多言,牵着谢辞渊的手就出了门,果然,高阳看到二人身上丝毫未变的服装便眼神微变,却很快恢复正常。
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向二人见礼,“宴王、云城主。”
谢辞渊颔首,“前面带路。”
高阳见谢辞渊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没敢节外生枝,“二位请。”
从西院到东院要跨越整个驿站,云九倾闲庭散步似的走在谢辞渊身侧,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四肢。
“到底是南方啊,才三月便如此温暖。
感觉自从我去了北地,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么薄的衣服了。”
无论是北荒还是穆勒川、甚至是后来的北戎气候都要比南岳差很多。
虽然这几年在云九倾的经营下北地也多了许多绿色,可气温不是那么几年就能改变的。
一年之中有大半的时间都披着厚实的大氅,即便是炎热的夏日,北地穿透性极强的阳光也让人不敢穿得太过单薄,否则身上要晒脱皮的。
忽然换了一身江宁缎的衣裳,云九倾还有些不适应,感觉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谢辞渊捏捏她的肩膀,“是不是还是不太适应?”
嘴上问着,心里已经在思索既能保全新朝,又能让云九倾舒适一些的办法了。
云九倾摇摇头,“没有,一时感慨而已。